眼熟,仔細一想正是給我們帶路的那個年輕人,他這麼一喊,原本喧鬧的飯店裡邊,就好像無意間觸碰了“靜音”按鈕,那種靜是一種死靜。
只不過,這種安靜非常的短暫,幾乎在瞬間各種複雜的聲音又接踵而起,比起之前更加的大,到達了一種譁然的地步,有人在互相猜測著,有人在詢問那個年輕人到達怎麼了,總之是亂成了一鍋粥。
這種情況也可以理解,要知道剛剛張道光去世,需要馬上推舉新掌門,可現在原本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未來掌門張玲兒,居然也出事了,那麼人心自然而然就開始渙散起來了。
“都他孃的給胖爺安靜!”胖子扯著嗓子吼了一聲,場面還真就被他這一嗓子給吼住了,但是他也知道這只是暫時的,所以立馬就問那個年輕人:“嗨,你出玲姐出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其他人安靜,聽他說。”
年輕人緩了緩把事情說了一遍,在忙了一下午,張玲兒把不留下吃飯的客人都送走,然後就到這裡先吃了口飯,可吃到一半接了個電話,然後就帶著他到了一個搬山派的鋪子。
張玲兒並沒有讓這個年輕人進去,而是囑咐他,如果她要是有半個小時沒出來,那麼說明她就是出事了,讓這個年輕人就立馬回到這裡來把實情告訴大家,讓在場的人想辦法。
這個年輕人的話音一落,頓時就好像在眾人當中丟進了一顆炸彈,原本我還想跟這些人商量一下該怎麼做,一看這情況也就沒法說了,因為對於這個群龍無首的搬山派,我一個卸嶺派掌門那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我們這一座的人互相對視一眼,然後不管那些吵吵鬧鬧的其他桌,一行人便走到了飯店的外面,因為裡邊那肯定就沒有辦法商量,那簡直就是乾打雷不下雨,沒有幾個人會真正去救張玲兒的,這就是現實。
一旦張玲兒真的出了事,那麼在場的老闆都有可能成為下一個掌門,而且就算還沒出事,他們也不想冒著生命危險去找張玲兒,傻子都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幹的,目的又是什麼,所以那些人根本就靠不住。
當然,我並不是在說搬山派比不過卸嶺派,只是因為張道光離開這個凡塵俗世太過匆忙,而張玲兒的身邊又沒有像霍羽或者蒼狼這樣的人物,所以一遇到事情就會發生眼前這種情況,這也只能說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吧!
那個年輕人給我們開著車,我們幾個人在車上商量,魅玉就說:“小哥,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師姐啊,我太瞭解我師叔的為人,他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什麼事情都可能做的出來。”
胖子就笑道:“怎麼?還能殺了你師姐不成?”
魅玉說:“我,我不知道,也許比殺人更加恐怖,你不知道有一種活著叫做生不如死嗎?”
胖子皺起眉頭,罵道:“我靠,不會吧?你們那師叔不會那麼沒有人性吧?這殺人不過頭點地,而且怎麼說玲姐都是他的師侄,胖爺看應該沒你說的那麼嚴重。”
五短身材的漢子說:“張道明確實和一般人不一樣,所以我們不能拿一般人會怎麼樣的想法去想他,或者說他的腦子裡邊已經有一頭成型的惡魔了。”
我也是苦笑搖頭,因為我同意胖子說的話,再這麼說對方都會張玲兒的師叔,最多也就是把她囚禁起來,也不至於做出那麼喪盡天良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電話,為什麼讓張玲兒明知道有危險,還要非去不可呢?
我問開車的年輕人:“玲姐有沒有透露點什麼其他的資訊,有關於什麼地點了或者某個人的名字之類的?”
年輕人略作回想一下,他說:“我和玲姐去的是老錢的鋪子,就從這裡往東再開五公里。”
那個五哥就說:“聽小孫這麼一說,我好像今天還真的沒有見老錢。刺蝟,你見過老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