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體自袖中飛射出去,“噗咚”兩聲,兩條漢子爛泥般癱倒在地。
剩下的兩個看呆了,呆滯間,采薇已經徒然回身,霧狀的粉末倏的向他們撒來,兩人大驚,下意識的抬起胳膊就擋,正是這一擋的功夫,一隻紅嘴翠綠的鸚鵡不知從何處飛來,‘嘎’的一聲,伸爪向那個口出穢語的漢子抓去。
“哎呀,我的臉兒……”
黃臉兒漢子淒厲的嚎叫著,捂住臉滾倒在地,驚起道邊林子裡的飛鳥一片。
那鸚鵡雖小,力道卻極為驚人,一爪下去,竟將那漢子由頜至額,抓得皮肉皆翻,血肉模糊,露出白森森的骨頭來,一顆眼球也被抓破,早已不知去了哪裡。
“你早就沒臉了,何來‘你的臉’之說。”采薇穩穩的站在那裡,笑得諷刺。
最後一個漢子呆滯了許久,方才如夢初醒,大吼一聲,向采薇撲來。采薇身子一閃,避過他的襲擊,趁他出拳的空擋,一把粉末撒過去,正中漢子的面門,那漢子頓時像被抽去了魂魄一般,翻著眼皮倒在地上,一睡不起。
“呵,不中用的東西,也敢出來殺人?”
采薇冷嘲,緩步走到絡腮鬍子身旁,拾起他落在地上的大長砍刀,面不改色的將他的手筋腳筋各挑斷一根,又走到另外兩個漢子的身邊,做了同樣的事兒。
被鸚哥抓傷的黃臉兒看到采薇殘忍的行事,嚇得褲襠都溼了,臉上又痛得死去活來,卻又不敢叫嚷,只哆哆嗦嗦的捂著傷臉,驚恐萬分的看著緩緩而至的少女。
采薇最後走到他面前,把玩著手中滴血的尖刀,眸中寒意正盛:“這只是對你們枉殺無辜的小懲大誡,今日姑且留下你們的狗命,回去轉告於氏,今天的事兒不算完,讓她等著,我定會去和她好好的算算這筆賬!”
漢子捂著臉,看鬼似的看著采薇,連連點頭,鮮血淋淋,白骨森森的臉因為疼痛而憋得青紫,似乎要爆炸了一般。
采薇說完,不再多看他們一眼,拉過一匹棗紅馬,翻身上去,策馬離開……
黃臉兒見她走遠,方才放開嘴巴,放心的嚎叫起來:“哎呦——疼死老子了——”
嚎得錐心刺骨,響徹曠野……
通往縣城的官道上,少女英姿颯爽,縱馬馳騁,一隻翠綠的鳥兒盤旋在她的上空,興奮得‘嘎嘎’叫個不停。
采薇抬起頭,吩咐說:“鸚哥,去查查我娘她們到哪了?再查查我爹現在在哪?”
“是,主人!”
鸚哥撲稜著翅膀,刷的飛走了,它剛剛打了一架,興奮勁兒還沒過,只覺得渾身都是力量,不找點兒事兒來做,都覺得憋得慌!
眼見得天快黑了,城門這會子一定已經關了。采薇心裡擔憂的很,不知娘進城了沒有,萬一還沒進城,城門關了,他們豈不是要在車裡凍上一夜,由於走得匆忙,車上沒有備炭盆,湯婆子也沒有,如今天寒地凍,夜裡更是冷到零下三十幾度,若是在外面凍上一宿,這還得了?
正想著,鸚哥傳話過來:“主人,夫人已經進城了,現下落腳在一家客棧裡,您不用擔心了。”
采薇舒了一口氣,又問:“我爹呢?你找到他了嗎?”
“找到了,老爺住在縣郊的一個雞毛店兒裡,如今已經歇下了,啊,不對,老爺不是歇著,好像病了,哎呦,身子都哆嗦了……”
病了?
采薇的心一抽,本能的疼了起來。
她本尊雖然沒見過這位爹爹,但是在原主殘存的記憶中,爹爹是一位和藹可親的人,曾手把手的教她寫字,教她讀書,還給她扎過小辮子,領她和弟弟妹妹們到山上挖過野菜,撿過柴火……
家裡的日子雖然貧窮,但在爹爹的關愛、庇護下,他們都過很幸福!
這個爹,比起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