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像如今的王烈一樣,慘慘淡淡的退出這個充滿競爭與廝殺的商業世界?
“先生是不是累了?”當即感受到了“主人”在意志上的消沉,葉列娜趁著記們糾纏里爾克的機會,湊過來與郭守雲說道。
“沒事,我只是想到了一些現在不該去想的東西,”擠出一絲笑容,郭守雲輕聲說道。
“嗯,先生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下意識的朝大廳右側看了一眼,在那裡,王烈一行人正好走出側門,葉列娜輕輕的噓口氣,說道,“物競天擇,適生存,這就是咱們生存在這個世界上所必須面對的第一條自然法典,如今,現實證明,曾經的王安已經不適應這個社會的現實了,所以他們退出歷史的舞臺也就成為了必然。不過先生根本沒必要對他們給予任何同情,畢竟他們曾經在這個舞臺上表演過了,而在這個世上,更多的人卻連個表演的機會都沒有,就那麼悄無聲息的來,悄無聲息的去了,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我們所需要同情的人是不是太多了?”
“呵呵,你說的有道理,”點點頭,郭守雲笑道,“不知為什麼,我現在感覺你儼然就是我的知己,我心裡想什麼,愁什麼,你都能明白,而且還知道應該什麼角度來寬慰我。”
“那是因為先生與我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看做一種人,”葉列娜瞟了一眼面對記們侃侃而談的里爾克,笑道,“我們有著與常人不同眼神,總能夠看透這美好世界背後所隱藏的險惡、無奈,知道人相對於社會來說,是多麼的弱勢,多麼的蒼白。”
“是啊,咱們是同一種人,”嘆口氣,郭守雲別有深意的說道。的確,葉列娜是一個心死的女人,而郭守雲自己呢,則是一個真正死過一次的人,要說他們還不算是同一種人的話,那就再找不出與他們相似的“物種”了。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與我一同夜遊紐約?”似乎突然間想起了什麼,郭守雲坐直身子,興致勃勃的說了一句。
“夜遊紐約?”葉列娜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愕然道。
“不錯,夜遊紐約,體會一下這個喧囂都市的黑暗,”郭守雲微笑道,“咱們畢竟是來過一次紐約了,總不能就這麼急匆匆來,急匆匆去吧?呵呵,我現在忽然有一個想法,打算隨便找個地方,最好是隱蔽的角落,留下一個郭守雲到此一遊的題名。然後過十年,又或是二十年,我再回來把這個題名的地方買下來,你想,到那時,咱們又會有什麼樣的感慨?”
“可現在是新聞佈會,”葉列娜顯然也對這個想法有了興趣,不過她還是謹慎的說了一句。
“新聞佈會,這些記需要的無非就是爆料罷了,”撇撇嘴,郭守雲嗤笑道,“那我就給爆個大料好了,嗯,明天的新聞可以這麼等,遠東巨鱷目中無人,新聞佈會半場退席。呵呵,或許還有點別的什麼,誰會去管他呢,畢竟我是郭守雲,郭守雲是我,我活著是給自己看的,而不是這些該死的美國人。”
………【第五五七章 十一月】………
“活給自己看,”這或許是世上每一個人的心願,可是說到底,受現實環境的壓迫,真正能活給自己看的人,恐怕是沒有幾個的,說違心的話,做違心的事,戴著幾層厚厚的面具做人,這才是更多人所面對的生活。
郭守雲說要活給自己看,其實更多的還是處於一時豪情,從根本上來講,他這種人臉上戴的面具更多,否則的話,他身邊養那麼多智囊幹什麼?不就是為了有人能夠提醒他,面對什麼人、什麼形勢,應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的嘛,如果他真要活給自己看,還要這些人做什麼?
夜遊紐約,這的確是個好點子,按照郭守雲的想法,他與葉列娜帶了兩名隨從,悄無聲息的離開帝國大廈電視塔新聞布廳,連美國方面為他安排的車都沒坐,就那麼隨意的攔了兩輛黃色的福特計程車,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