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濃重卻亮如白晝的紐約市區裡狂兜了幾個***,以至於那位身材福的計程車司機,險些沒把嘴巴樂歪了。
就想提前所說的那樣,郭守雲在紐約市區內的四個地方大搞塗鴉,而在這四個地方里,甚至還包括了位於皇后區的一處貧民窟。郭守雲說等上十年二十年的,要再來把這幾個做了塗鴉的地方買下來,這固然是一句笑談,可他的真正目的,或許就是為了埋藏一段回憶,作為一個聲望地位日隆,整日都沉湎與鉤心鬥角亦或是紙碎金糜之中的人物,他現自己能夠回想到甜美記憶已經越來越少了。
“在很多時候,一個人所畢生追求的,往往並不是一個登臨人極的權勢與地位。更不是窮奢極侈的生活,而是一段結束人生旅程時,可以陪自己渡過最苦悶一刻地甜美回憶。”在結束了瘋狂的塗鴉之後,郭守雲在踏進酒店房間的那一刻,同葉列娜說了如此一番話,“但是很不幸,類似我這樣的人,顯然註定沒有最後那一刻的精彩了。”
的確,對於郭守雲這樣的人,他在人生最後那一刻可以拿來回憶的東西似乎真的不多了。因為他的精彩肯定已經在人生地大半時間裡耗費一空了。
“紐約的繁華雖然炫彩奪目,可那並不屬於咱們這些從遠東趕過來的土豹子,至少目前不屬於。”隨著王安公司收購案的徹底落幕,郭守雲地紐約之行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就像他自己所說的,對這個堪稱全世界最繁華的大都是,他沒有半點的留戀,與此相比。他還是更喜歡哈巴羅夫斯克。
轟鳴地波音757騰空而起,載著郭守雲一行人以及他們所獲得的豐碩成果,還有那個身邊隨時都缺不了美女的女人——瓊妮,毫不留戀的直飛遠東,直飛哈巴羅夫斯克。而對於這個即將進入零二年十一月份的世界來說,這架飛機上所承載的東西顯然還要多得多,它帶走了華盛頓對遠東的一份新期望,帶走了美國幾個形形色色大家族的野心,同時。也帶走了一大堆的利益矛盾角逐。至於說它會為這個世界帶來些什麼,現在還沒有人能夠肯定,但可以想象地是,對遠東的明天,有很多人還是寄予厚望的。
帶著一大堆談判成果返回遠東的郭守雲,第一個面對的就是老岳父維克托的臭臉。不過因為有了此前葉列娜所提供地建議,在應對老狐狸責難的時候,郭守雲並沒有任何的被動,他給精明的老岳父擺明了自己的態度:郭氏集團需要一個安全保證,切實的、值得依仗的安全保證,只要有了這個明確的安全保證,那麼他願意傾盡全力“鎮壓”遠東內部的分裂趨勢,甚至可以為此得罪遠東整個官僚集團。
面對女婿地這一番說辭,饒是老奸巨猾地維克托。也再找不出什麼理由來譴責他了。的確,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一個活生生地人呢。作為一個跨境求取展、並透過種種非法手段瘋狂攢取國家財富最終實現家目的的權商,他這個女婿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得到過任何安全感。賣身的婊子無情,畫著臉譜的戲子無義,而賣身賣的最徹底、臉譜畫的最細膩的政客,顯然就是婊子與戲子完美結合,這些人說出來的話、甚至是辦出來的事,全都是不可信的,在這種情況下,別說維克托無法給女婿任何有力保證,即便他給了,誰又會相信呢?
在過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維克托都在埋怨郭守雲對自己不夠尊重,而這一次,他終於在女婿的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可是這份尊重的獲得,卻令他有了一種無奈的感覺,因為他知道,自己終歸還是失卻了對這個年輕人的絕對控制。如果說過去那種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