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表情的說道,“要知道。對與遠東這樣一個敏感的地區來說,外交政策的頻繁更換,是極不明智地做法,它會讓整個地區持續承受外交壓力,甚至引來各方面勢力的深層不信任感,從而。也使遠東的國際環境陷入泥淖。再,雖然從地緣角度來考慮,遠東與中國的聯絡更為密切,可是不要忘記了,我們的位置等於是處在三大勢力方的博弈夾縫裡,而在這場博弈中,華盛頓地優勢太過明顯,他們甚至可以影響到莫斯科的政局走勢,面對這樣的局面。如果我們繼續與北京接近,那勢必會引來華盛頓的不滿,繼而。也會失去在莫斯科的優勢。”
“我同意沙科莫夫的意見,”緊跟在大塊頭的身後,又一個小個子站起來說道,“而且從經濟角度來考慮,我們目前與中國方面重新建立聯絡,也不利於我們剛剛制定的,為期四年的經濟建設計劃。我們不能忘記,在這個為期四年、總投資額度高達一千二百億美元地將設計劃中,總共只有七十二個建設專案。而在這其中,就有多大半數以上需要得到來自西方的支援。從高科技城到哈巴羅夫斯克金融中心,再到十二個城市的高科技工業園區,這些專案,將來會成為遠東地區地支柱性產業,因此,我們在這一點上,絕不能有半點馬虎。再,我們都應該知道。中國透過過去十餘年的經濟改革,已經取得了很大的成績,但他們的主要經濟模式,則是以出口為導向的外向型經濟,這也就是說,如果中國人的經濟繼續展下去,他們在若干年之後,很有可能成為一個高出口率的國家。而與此同時呢,我們的遠東也在盤活經濟。由於我們的人口基數低。地區內地市場範圍狹小,再加上聯邦整體的經濟狀態持續下滑。所以,要想在未來最短時間內獲得一個較高的經濟增長率,我們同樣需要展外向型的經濟模式。這樣一來,遠東、中國,就成為了兩個經濟展模式相同,地域臨近的競爭對手,這就像現在的法國與德國一樣,我們將成為國際市場上的冤家。最重要的是,現在中國國內的經濟狀況良好,人口密度大,勞動力價格低,與他們相比,我們處在一個很不利地競爭地位上,面對這樣的局面,我看不出與中國展開全方位經濟合作的助益點。”
“嗯,說的不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郭守雲嘴裡叼著一根即將燃盡的煙屁,一面用最快的度在記事簿上做著會議記錄,一面頭也不抬的笑道,“還有誰需要作補充嗎?有沒有什麼反對的意見?”
葉列娜地位置就在他地身邊,幾乎是從會議一開始,這女人就單手托腮,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身邊地男人做筆錄,在她看來,這個男人勤奮時的樣子很迷人,甚至有一種令人怦然心動的感覺,而每次體會到這種感覺的時候,她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一個詞——“勤能補拙”。
葉列娜記得很清楚,自從智庫小組建成以來,每月三次的研討會議,郭守雲從來都沒有缺席過,而且他出席這種會議的時候,還不僅僅是旁聽,而是一刻不停的做記錄,到目前為止,他親筆做的這種筆錄,已經有厚厚的三大本了,說實話,看著那三個大本子,葉列娜都替他感覺累。不過,換一個角度來考慮,她也知道這個男人是在學東西,他在學習這些智庫專家們思考政治、經濟、外交等一系列問題時的思路,而為了達到這個學習的目的,他在會場做得筆錄,往往還要經過重新的加工整理,那些零散的對話、言,他都要以“思維樹”的結構勾勒出來。
比如說:華盛頓白宮布的一個新聞公報,其主要目的是什麼,這是樹幹;整個公告劈成零零散散的若干句話,每一句話都是一個樹杈;而在每一句話的背後,隱藏著華盛頓什麼樣的深層意圖、影射了哪方面的國際問題、其政治起因、經濟著眼點、地區性爭議的延伸、華府決策的預兆等等等等,這些就是樹葉;最後,這一棵大樹的地上部分都出來了,結合這些樹幹、枝杈、樹葉,統籌來考慮華府的真正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