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這麼做?”
似玉越想越氣,一揮手,將身邊的針線盒一股腦摔在了地上,裡面的針、線、珠子散了一地,她咬緊了牙,大聲道:“為什麼?”
張氏本身也不是吃素的,他雖然料想到自己女兒肯定會發脾氣,可真當著他面發了,他又不能忍,猛地站起來,用比她還大的音量道:“喊什麼?我這不也是為了咱家好?如花的那種過往,你讓他以後怎麼辦?他性子又不討喜,年紀一天比一天大了,日後怕是與人當妾都難,難道咱們養他一輩子嗎?”
“那就犧牲我是嗎?那就犧牲我?他憑什麼和我爭男人?他有什麼資格給柳若虛當妾?”
張氏恨恨地啐了一口:“什麼爭男人?那柳若虛又不是沒有妾?再說如花當他的妾對你也有好處,在那種深院裡,除了自己的親兄弟,你還指望誰能和你一條心?柳若虛若不喜歡如花,咱們便當他白養著如花,若是喜歡,正好於你也有利,你倆一起攬住他的心,這又不是什麼新鮮事,姐弟、兄妹共事一夫,多著咧!”
“我不管,我不同意,我就是不同意!”似玉大喊大叫,連嫁衣都扔在了地上。
門外的林老爹、林大哥、尤氏早聽見了動靜,奈何這倆人在家裡霸王慣了,是以他們只躲在遠處聽著,並不想進屋勸幾句。
“你不同意也沒有用,反正我已經說了,就看柳若虛同不同意了!”張氏說完,扭臉走向門外,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似玉站在床邊,大口大口喘著氣,氣得她渾身顫抖,然後發洩地大叫了幾聲,臉上表情狠戾的可怕,她一下子衝到屋中央,將桌子上的茶杯茶壺統統揮在了地上,然後又把凳子踹向門邊,屋中噼裡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彷彿屋子都跟著顫了起來。
林老爹跺了跺腳,看著立眉嗔目的張氏,一個勁地說:“你惹她做什麼,你惹她做什麼?”
林大哥也看了眼房門,猶豫一下,扭臉衝著尤氏說:“絮哥兒,你進去看看,也勸勸小妹,馬上就出嫁了,別讓她傷著。”
尤氏聞言瞪了瞪眼睛,猛地搖頭,林大哥的話提醒了張氏,似玉發脾氣不要緊,就怕她弄傷自己,現下心中也有點後悔,可他並不承認,眼波一轉,催促尤氏:“你進去看著她。”
張氏都發話了,尤氏不敢違背,只能苦著一張臉,心不甘情不願過去,在門口躊躇一會,方推開門,一進門,只見有什麼東西快速砸過來,好在尤氏反應快,下意識向左邊跳了一步,堪堪避過。嘣的一聲,那東西扔出門外砸在地上,尤氏回頭一看,見是一隻精緻雕花木匣子,如今被摔裂了,分成了兩半。
張氏見了,又嗷地一嗓子,躥過去撿起兩半的木匣子:“敗家玩意,這匣子是黃花梨的,當時你非要,給你買了又不珍惜。”
他說這話,更激起似玉的性子,見她現下連金首飾都扔出來了,站在屋中大喊:“這窮酸玩意我不稀罕,往後我是柳夫人,狀元樓老闆的正妻,要什麼沒有!”
尤氏為難地站在門邊拼命安撫,好在似玉就是扔給張氏看的,直接扔出門外,並不砸向他。
林大哥和林老爹拉了拉張氏,小聲道:“你少說兩句。”
張氏心疼地拾著扔在地上的東西,卻真的不說話了。
82二爺的提議
柳若虛帶著震驚出了顧府;他當時去的時候;還以為二爺定忘了林如花是誰,畢竟誰會特意去記一個灶下廚郎的姓名,可從顧二爺口中得到的事實卻讓他難以消化。
顧子青坐在廳裡,手裡摩挲著茶杯,裡面的茶早已涼了,而剛剛待客用的那杯也已經讓人撤下了。
小華哥兒站在一邊;二爺有生意上朋友來訪,他們這些人都是要回避的;這是二爺的規矩,是以他以為剛剛那位老闆和二爺說的是生意上的事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