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滿意一笑,拿起刀,圍著屋子左右走了兩圈,“聰子的屋子好,你們看看喜歡哪塊地,自己心裡有個數,我呢一個人,屋子修在下邊,聰子開啟院子的門就能見著我,如何?”
邱豔笑笑,“你們先看著,我和阿諾回去準備晚飯了,待會大丫爹回來,你們找他說說。”賭場的事情她知道得不多,沈聰不在那邊做了,刀疤管著,不會出什麼亂子。
“好。”刀疤叫住沈芸諾,“阿諾妹子,你家菜地在哪兒,我們閒著也是閒著,給你幫忙去。”
沈芸諾想說不用了,邱豔扯了扯她衣衫,“難得他們有空,把山地的位子和他們說了,順便挖土,過些天你和小洛爹種玉米就成了。”一幫人都是吃苦日子長大了,幹活快。
沈芸諾不好意思的說了,心裡過意不去,問邱豔給他們裝點東西不,邱豔好笑,“不礙事的,他們不會計較,這幾年都是這麼過來的,剛開始我也不習慣,後來看你哥交代他們幹這幹那,我也就習慣了。”
沈芸諾不再多問,做好了饃,把野菜洗出來,沈芸諾切了香椿打了八個雞蛋下去攪拌,還是覺得蛋少了,回屋拿了三個,弄好了,等裴徵買肉回來,不想,李杉先回來了,沈芸諾微微吃驚,以為沒找到她說的地,可是看李杉,不像沒找著地的,“是不是遇著什麼事兒了?”
李杉抬起頭,抿著唇,不好意思道,“我挑著糞水去菜地,你家菜地規整乾淨,一眼就認出來了,誰知有位老婦人在裡邊摘菜,轉頭就劈臉一頓罵,我不怕衝撞了你家親戚,因而回來問問。”
沈芸諾擰眉,細問兩句,心下明瞭,宋氏趁著她不注意去菜地摘她的菜,被李杉抓著現行了,先發制人,如今她便是去,宋氏估計早就走了而且也不會承認了,嘆氣道,“是我的不是,那是小洛他奶,菜地就在我們菜地的邊上,估計是走錯地了。”
李杉瞠目結舌,想說旁邊那地的雜草深得很,中間又用石子擋著,怎麼會走錯了,張張嘴,遲疑得點了點頭,“行,那我再去。”沈聰家裡沒有鋤頭,裴徵家也只有兩把,刀疤說去村子裡借,借不借得著不好說,因而他才選擇挑糞水澆菜地,沒想著招來無緣無故的一頓罵,想著,轉身又走了出去。
沈芸諾和邱豔說起,“他奶也不覺得丟臉,自家菜地草都比菜好也每個人管,幫大嫂看孩子卻是不遺餘力。”想著劉花兒的性子,沈芸諾無奈地搖搖頭,有的人真是躲都躲不掉。
邱豔從來沒與人紅過臉,溫聲道,“算了,家裡有菜吃,我看你婆婆被你大嫂利用了,之後有撕破臉的時候,幸虧你們搬出來了,不然,耳根子都沒法清淨。”
沈芸諾也是這般想的,不過不喜宋氏的做法,追出去,叫住李杉,和他說了兩句,這次不和宋氏計較,還有下次,下下次,總該要她自己沒臉。
李杉聽了,將前後事一聯想就清楚了,婆媳關係貌似都不太好,想著潑辣如自家媳婦拿自己娘也沒法子,點了點頭,笑著應下。
故而,就有村子裡的人看見一個漢子挑著桶,邊走邊喊,“裴三家菜地的菜被人偷了,大家可要小心自家的,家家戶戶種點菜不容易,菜沒了是小事,如果地裡的糧食被偷了就慘了,大家小心些啊。”
他也不說是誰,說完了,去菜地做自己的事兒了。
不過最後一句話可是說到大家心坎上了,地裡的麥子收了,家家戶戶半大的小孩提著籃子撿麥穗,總有些順手牽羊的,村子裡時常有小偷小盜的情形,跑到人地裡偷的還是少見,不一會兒,裴徵菜地遭了小偷的事兒就傳開了。
宋氏聽說後,只覺得渾身僵硬,還不能表現得太過了被春花看出破綻來,碎罵道,“就那塊地,誰看得上,芝麻大點事兒就鬧得全村皆知,我看她沒安好心。”抬眸盯著春花,見她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