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盛道:“我是想回去,飄了這麼久,還是覺得江西好,這裡的鴨脖子都不辣。只是素素說她有鼻炎,怕冷,喜歡廣東的天氣,那就去佛山好了。怎麼講那也是我的老窩。”
我道:“私定終生了啊,呵呵,到時我去你房子睡,你叫素素好好招待我啊,我可是她的老上司。”
張小盛冷冷地盯了我一眼:“你敢碰素素,我剁了你的小雞雞。你看看,藏這個位置會不會被牛主任發現?”
我感覺自己下面涼涼的,抬頭看見一個攝像頭裝在了洗手間玻璃的上沿,還真是難以發現。
我道:“你這麼做違法了,知道嗎?”
張小盛道:“廢話,牛主任不違法嗎?家華不違法嗎?東莞不違法嗎?收了老子的錢,又不給老子辦事?我違下法怎麼了?我違下法這叫正當防衛。當生活心懷歹毒地將一切都搞成了黑色幽默,我就理直氣壯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流氓。”
這傢伙,跟我混久了,說話一套一套的,還帶著押韻和文采,真是盡朱者赤啊。
毛老闆跟我說,遊戲規則已經明確,七爺晚上就帶著大隊人馬到深圳機場了,我們去接機。今天下午我們還要先去李副市長家一趟,你叫東東從桑拿賬號裡調兩萬塊錢出來,李副市長的舅娘死了。
我問毛老闆:“李副市長的舅娘?這個遠了點吧,這也要去嗎?”
毛老闆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他是他舅娘帶大的,而且你是中文系的,應該看過《西遊記》吧?”
我道:“看過一點,主要的電視。”
毛老闆問:“有什麼感想?”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毛老闆停了停對我道:“西遊記告訴我:凡是有後臺的妖怪都被接走了,凡是沒後臺的都被一棒子打死了。我們就是這個社會的妖怪,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妖怪了吧!?”
李副市長舅孃家的靈堂非常樸素,李副市長本人也是痛苦中不失風度,對每個來訪者都鞠躬言謝,倒是稱得上有禮有節,平易近人,對絡繹不絕地弔唁人群,李副市長沒有絲毫架子,當然禮物按照中國的風俗,也還是收的。
我和毛老闆滿臉戚容地說了一些場面話,正準備從靈堂裡出去時,我接受了一個非常震撼人心的教育。
江區長,也就是上次我和毛老闆拜會過的江區長,面對棺材,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幾近昏倒。逼得旁邊的幾個小爬蟲也都跪下了,包括家華的靠山之一,厚街鎮的鎮委委員,也只好跟著跪下了。江區長一邊哭一邊磕頭,大喊道:“舅娘啊,你就等於是我的親孃啊,你怎麼就走了呢。。。。。。”一會兒用手敲打著瓷磚,一會兒哮喘般痛苦的抽泣。
旁邊人看不下去了,要扶他起來,兩個漢子拉他,怎麼拉也拉他不動。
李副市長只好跪在地上,反過來勸他節哀,他哭得更厲害了。 半晌後,李副市長只好踢了他一腳,我當時離得不遠,清晰地聽到李副市長小聲道:“我都知道了,起來吧。”江區長才帶著兩眼閃亮的淚花,悲痛地站了起來。
江區長也五十好幾了吧,這麼重情重義真讓我感動。
我當場就有兩個收穫:一、中國得不到奧斯卡也是有原因的,一流的的人才都當官了。二、妓女出賣的東西,其實也未必算多。
七爺的人一下飛機,就成了整個深圳機場絕對的眼球中心,美女太多了,把送行的空姐都比了下去。我認真看了看,老熟人紅玫瑰、蝴蝶蘭、鳶尾都來了,但沒看見冰兒,讓我驚喜的是我的瓷娃娃也過來了,另外還有三個女人我不認識,但各個都是絕色,其中有一個一看就知道是少數民族的姑娘,估計是新 疆那旮旯的。
緊接著,七爺低著頭和東瓜、西瓜也走來了,後面還跟著個拿行李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