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覃煌幫忙了。
毛老闆道:“來得及嗎?覃煌能行嗎?他畢竟都進監獄了。”
七爺道:“不知道,誰都不可能把全中國的關係都打點好。但覃爺背景深,他的天上人間風光了近十年,比我的延慶山莊歷史長多了,歷史長說明他結交的貴人多,結交的貴人多,說明他擁有的貴人的把柄也多,只要他不死,心驚膽戰的人也多,他說的話自然就有人聽。所以在監獄還是在外邊,這個關係倒不是很大。覃煌口風緊,不亂咬人,幫他的人也多。如果不是這樣,北覃煌、南昌星,他們犯的事兒,槍斃三次都算政府寬大了。”
天矇矇亮,秦城監獄傳來罵娘聲:“朱七,你怎麼還是這麼討厭,正做春夢了,你硬生生地把我的蝌蚪給憋回去了。行了,瀋陽軍區已經派飛機去了。何青的思想工作我來做。”
晚上八點,我正在看罌粟的照片,那和善的面容,無邪的微笑,透著種聖潔的模樣,我只覺得相見恨晚,正唏噓著,何青一個人駕著摩托艇,贏著海風過來了。
六十八 誰是抗手
2008年12月23日 月朗星稀
既然睡不著,就寫寫日記吧。
好多年都沒有寫了,開啟這本發黃的本子,看到上一篇居然還是03年年底寫的,大學剛畢業,文章裡還充滿著張牙舞爪的傻傻憂鬱,讀起來覺得十分可笑。想當初買這厚厚的精裝本時,我曾雄心勃勃地計劃著每天更新,寫到退休,寫出波瀾壯闊的一生,再看看這五年一篇的頻率,真覺得自己懶到無話可說。年青人信誓旦旦的計劃幾乎都這麼理解,那是對著一個脫光的女人說的絮絮情話,聽聽也就罷了。
但我又突然問自己,江磊,既然你這麼懶,為什麼走到哪裡都要帶著這個本子呢?我想:興許五年不寫日記,並不僅僅是懶惰這麼簡單吧?還因為日子過得太無聊,昨天今天明天,柴米油鹽醬醋,每天光怪陸離的生活著,本質就是給自己找口飯吃,這跟老家隔壁賣豬肉的趙叔叔,隔壁的隔壁賣人肉的馬小騷,或者一隻野豬,一隻野狗,基本上是一樣一樣的。如果不為了裝B,確實是沒有太多寫日記的必要。因此,據調查,中國人在語文老師不罰抄之後,能堅持寫日記的很少很少。偶爾有幾個曾國藩、蔣中正之類的,都成了偉人。
可我總是帶著日記本,據說還有很多人比我誇張,經常心血來潮地去買個漂亮的本子寫幾篇後又鎖起來然後過幾年忘了又心血來潮買個新本子——說明我和我們還是盼望著生活能發生點什麼,能夠記下點什麼。然後這個“什麼”像攪屎棍一樣把生活這一潭死水攪出一些顏色,最好是“讓油膩織一層羅綺,黴菌給他蒸出些雲霞”。
可惜生活並不格外的偏愛我,我變成了跟某某某一樣的人才,或者和某某某一樣的廢材,社會衡量這兩才的標準是:我賺到的偉人頭的數量,然後我就和許許多多人一樣,為幾張紙用同樣的姿勢搶跑著……每個人出生的時候都是原創的,可悲的是,大多數人漸漸都成了盜版。而盜版卻總等待著自己有一天會與眾不同,於是裝模作樣地帶著個日記本。
其實,普通人的生活蒼白得很,連想要的女人都多半碰不到,所以瓊瑤流行了。
但是,我今天要寫,因為今天太特別,確實值得一記。我碰到了我想要的女人,確切的是愛上了一個想要的女人,一個所有男人都想要的女人,一個註定不屬於我的女人。她對著我一共說了兩句話:“你好,江磊。”“再見,江磊。”她把江讀成了家,發音極度不準確。
於是今天有了意義,於是今天格外特別——太陽當空照,小鳥對我叫——見鬼,現在外邊一片漆黑。
我承認,我已經激動了一個時辰,已經有些神志不清,我肯定,激動的人不止我一個,現在是凌晨三點,中國烎隊,除了牛仔,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