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自己的弟弟遠寧已經聲 名遠揚,被人稱之為戰神,再者他身邊還有那個情報中所稱聰明無比的敬衫,更不要提賈鞠 的老師鬼鶴也在武都,而鐵甲衛中能稱得上軍師謀士的半個都沒有。單靠武力,是沒有辦法 取勝的。
老天呀,你倒是張開你那張金口告訴我,我們真的是仁義之師?
“遠將軍末將來遲了還請恕罪”一個跨著和遠虎相同的棗紅大馬,單手持斬馬刀的人從 陣營中緩緩走出,身披著皇立聖教鐵甲團的銀白色鎧甲,十分耀眼。
遠虎上下打量了一下此人,對他並無任何印象,但也沒有開口問,等他自報家門。
“末將乃皇立聖教鐵甲團慕樂將軍的副將霍雷出征前,因衛嶄將軍被皇上調至兵甲府, 故派我來頂替,另外還兼職鐵甲衛中軍師一職。”霍雷從後腰間掏出聖旨來,直接就扔給遠 虎。
遠虎接過,開啟,看了一眼,又小心收好。這個傢伙,竟然將聖旨如同普通物件一樣 插在後腰處,來者不善肯定是天佑宗派來監視我們的**還是信不過我們
遠虎抬頭看著鎮龍關城牆上的天佑宗門主天心,也就是他的孃親雯馨,試圖想從她那得 到答案,可天心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什麼表示都沒有。
霍雷已經拍馬來到了遠虎的身邊,大聲道:“雖然我屬皇立聖教鐵甲團,但國師已經下 令,我從此之後聽憑將軍的調遣,如違反軍紀,與他人相同,該斷手就斷手,該掉腦袋就掉 腦袋。哦,對了,還有一件事……”
霍雷說罷,又從懷中掏出另外一個卷軸,卷軸是白色的,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天佑宗的 文書。霍雷將那文書雙手交予遠虎道:“國師有令此次出征,將軍為主帥,我既為副將, 還是軍師,還得受累擔當監軍之職。”
遠虎依然盯著城牆之上,單手接過那捲軸,看都沒看,直接遞給了身邊的一名副將。
將聖旨隨意插在腰間,還扔給我。而將天佑宗的文書放在懷中,雙手遞交給我……這 個傢伙聖旨在前,封他為副將兼軍師,天佑宗文書在後,命他為監軍還調侃說自己是“受累 ”這種藐視皇權的做法再明顯不過了,與其說我是主帥,不如說我是傀儡
遠虎調轉馬頭,淡淡地說:“以後再出現擅自離隊之事,無論是誰,一律處斬。”
霍雷笑著點頭道:“當然,治軍嚴明,在大戰之前更是應該如此。”
遠虎騎馬遠去,霍雷卻深吸了一口氣,好半天才鼓起勇氣來轉過頭來盯著城牆之上的天 心。那個天佑老頭子,我還以為他那麼好心將我弄到京城來享福,結果還是讓我來賣命跟 隨鐵甲衛去打武都城,這是第二次攻打武都城了,第一次沒有攻下,那是因為大門主想讓宋 一方死在城下,看來這一次天佑宗牽頭,不拿下武都城是不行了。
只是,我還沒有和天心說上半句話,哪怕是問候一聲。
算了,誰讓我只是一枚低階棋子呢,各安天命,一名門徒就應該去走門徒應該走的路 。
霍雷雙腿一夾,胯下的馬匹開始隨著大隊緩緩地前行。
站在城樓上的天心,望著牆下還沒有完全走出關的鐵甲衛大隊,又抬起頭來看向遠處, 大隊綿延向遠處,已經看不到盡頭。
能聽到的只有軍士們整齊的腳步聲,馬蹄聲,還有……
還有身邊這個曾經八面威風,英武瀟灑的瘋老頭子的胡言亂語。
“希望這場戰爭能夠儘快結束。”天任忽然出現在天心的身後,“我有些厭煩了。”
天心搖頭道:“不,這才剛剛開始。”
天任說完側頭對身後倚牆而站的白蘭道:“你可以出發了,隨軍而動,但不要被他們所 發現,就連霍雷也不行。”
白蘭笑笑,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