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全部阻止他們,瞬間就可以衝進大門。
「不。」軒竹斐帶著笑,「他們絕對不會進關內來,我自有辦法。」
說完,軒竹斐拍了拍跟前站在城牆上的那名北陸人:「總旗本,這些東陸豬威力可比炮彈還大,清楚這一點,才有可能戰無不勝」
嶽翎炎點頭,傳令給不遠處的旗本衛,旗本衛立即遣人分頭去告知周圍的火槍兵,同時叮囑火炮手,將火炮的炮口調高,對準遠處,擔心騎兵突然衝殺過來。
關下,回到陣營中的廖荒、遠虎和霍雷三人爬上高臺,都看著慢慢走向關下大門的宋先,替他捏了一把汗,擔心他還沒有走到關下大門,就會被亂槍打死,可奇怪的是關上的皓月國火槍兵的子彈好像都故意避開宋先,只打天啟軍和鐵甲衛的軍士。
「兩位將軍,撤軍吧,沒有任何意義,只能圖加傷亡。」霍雷靠著高臺的欄杆坐下。
廖荒看著遠虎,遠虎沉默一陣後,反問霍雷:「如果現在撤軍,那接下來怎麼辦?圍死北陸關?困住他們?」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辦法,按照規矩,你應該飛書一封回京城,奏明皇上,詢問下一步應該怎麼做。」霍雷淡淡地說。
遠虎皺著眉頭搖搖頭:「不行,這樣做只能將把柄交到天佑宗的手中,說不定連我這個統領一職都會被藉口撤掉。」
「你腦子裡面裝的全是豆腐渣嗎?你難道不會在奏摺中寫,與皓月國外賊在北陸關下遭遇後,首戰大捷,殺敵幾千,賊寇返回北陸關中,堅守不出。」霍雷說,盯著遠虎的臉,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慢慢從愁容轉變成為怒容。
遠虎最終還是沒有壓制住自己的怒火,一把抓起霍雷,指著北陸關下那遍地的屍體喝道:「大捷?這是大捷?你眼睛瞎了?」
霍雷並不生氣,也不掙脫開,只是看著遠虎的雙眼淡淡地說:「將軍,你是想授人以柄,還是留得時間,尋求解決的辦法?」
廖荒此時抓住遠虎的手說:「霍將軍的話沒錯,別忘了,你還是大滝皇朝鐵甲衛的將軍,和我不同,一紙詔書下來,我可以當做廢紙,但是你能行嗎?就算你能行,你下面的軍士行嗎?你自己都說過,很多新軍士都來自於京城計程車族,既是士族肯定都與皇朝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遠將軍,退一步說,就算你不服氣,反了,你認為下面的那些鐵甲衛軍士會跟著你一同反了嗎?不會,大多數人還有家人在京城之中,一旦鐵甲衛出了任何狀況,得利的只是皓月國還有天佑宗,對戰局有很大的影響,如今我們只能罷戰退兵幾十裡甚至上百里,重新整頓,隨後引蛇出洞。」霍雷這時抓住了遠虎的手,但沒有用力。
遠虎低頭看著廖荒和霍雷的兩隻手,終於鬆開了霍雷,說:「謊報軍情是死罪。」
「戰敗也是死罪,橫豎都是死,但前者可以讓你有周旋的餘地,你怎麼選擇?」霍雷問,廖荒也默默點頭表示認同。
遠虎沒想到,自己引以為榮的鐵甲衛統領一職,如今卻變成了一個沉重的累贅。其實,他心中很清楚,謊報軍情,好大喜功對大滝皇朝的軍隊來說,多年來幾乎都成為了一個無恥下作的傳統,很多將領為了保命保住自己的榮譽,甚至不惜殺良冒功。
若干年前,遠虎父親遠子乾帶兵剿滅天佑宗時,途經天源郡駐紮時,因為糧草的問題,和當地的百姓起了衝突,因為那年大旱,百姓自己能吃飽肚子都算不錯了,可朝廷卻下令每家每戶都要上繳一定的糧草,如果沒有多餘的糧草便交人參軍。遠子乾本不願意執行這條命令,因為軍隊並不缺糧,朝廷只是找了個藉口想為官倉多囤積一些糧食,而當地的官員僅僅是為了能夠領功,謊稱天源郡連年豐收,一畝田能產出往年兩畝田的糧。
百姓圍住了軍營,領頭人希望朝廷能收回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