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領信使洗漱用餐。”
“陽儀、柳毅,”看到信使出去,公孫度對兩位親信說道:“傳令全軍今晚小心戒備,明日一早,以一部人馬提防敵軍來襲,一部兵馬深挖壕溝、加固寨欄。”
“主公要固守待援?”柳毅小心問道。
“不,”公孫度道:“信使可乘船渡海而來,我大軍為何不能乘船撤離?不要忘了,遼水口與沓氏海港有我水軍戰船。”
歷史上的公孫度從遼東半島出發,曾跨海奪取了東萊郡的多個縣,可見他的水軍應該比較強大。
經過三個多月的辛勤餵養,騫曼部族的戰馬在菽豆的加持下,眼見得肥了起來。如今的草原身上正是野花遍地的時節,鮮卑人忙著遷移牧場,為自家的牲畜尋找理想的草地。
再一次來到受降城,騫曼穿行在十字大街上,看著道路兩邊的商鋪中鋪滿了琳琅滿目的貨物,再也捨不得挪開眼了。
“漢人真是富裕啊!”騫曼感嘆一聲,“鮮卑什麼時候才會有這樣的日子?”
“等可汗一統漠北後,鮮卑人的好日子就會來臨。”一道清脆的聲音突然從騫曼背後響起。
“原來是杜謙將軍。”騫曼轉過身,見是杜謙,急忙打招呼。
“可汗再次光臨受降城,必有要事。”杜謙回了個軍禮,以開玩笑的口吻問道:“謙位卑職微,可能與聞?”
“杜將軍說笑了。”騫曼打了個哈哈,“在這受降城內,除了呂溫侯,將軍不做第二人選。”
“溫侯正在府中等候可汗。”杜謙擺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可汗請隨我來。”
‘漢軍對鮮卑人防範的好嚴密!’騫曼一邊走一邊尋思,‘我這剛剛進城,杜謙就從身邊冒了出來。說不得來的路上就有漢軍的暗探,今後行事一定要小心了。’
“騫曼可汗光臨受降城,闔城蓬蓽生輝哈,”騫曼剛到呂布的府門,就見呂奉先大咧咧站在那兒迎接。
“不敢當溫侯誇讚。”騫曼行了一個鮮卑人的見面禮,跨上幾步拉住呂布的大手,“我這是又來求溫侯了。”
“哦,”呂布向後張望了幾眼,“可汗,好朋友話要說的明白,上次的銀錢還沒有付清呢?”
“些許牛羊而已。”騫曼把嘴巴湊到呂布耳邊,“求溫侯再賣些菽豆與我,三個月後,加倍奉還。”
“這麼說來...,”
騫曼急忙捂住呂布的嘴,“溫侯,小心隔牆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