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正在急救著是他的父親。
“小靖……”未語凝噎,那婦人似乎是司徒靖的媽媽,見到他的到來,原本壓抑著的哭泣立即崩潰。
司徒靖忙上前,替手攙扶著她,身上以往的散漫氣息全都一下子消失得無形無蹤,餘下的是一個堅毅沉穩的背影。
這時候的他完全沒了以往漫不經心般的笑容,但是面容依舊鎮靜,深沉得讓人看不清那上面到底有沒有些許悲傷緊張。但是,溫然卻感覺到了他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迷茫。
沒有上前,而是沉默地站在一旁陪著,溫然沒有走開,一直到他的父親從急救室裡被推出來轉至病房,然後看見司徒靖只是進去看了一眼便出來了。
就在他走出病房門口時,他像是才發現了站在門口處正揪著衣襬猶豫著要不要離開的溫然。
“你……還在啊?”語氣飄飄乎,絲毫沒有一絲重量,清清淡淡得像是無意識之中說出來一樣。
還不是因為你……
倘若是在平時,她也許會這樣暗自腹誹他一句。然而沒有,溫然只是抬眼,輕點了點頭。
“怎麼辦才好呢?我這個部長還竟然讓下屬翹班了。”司徒靖掀起了嘴角的慣性弧度,像是在笑,但是眼底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這使得溫然看著直皺眉頭,來不及細想便脫口而出,“不想笑就不要笑了。”
她一直都在這裡,所以她知道他的父親剛才的病情是如何的嚴重與緊張,那真的是從生死邊緣上硬生生地被拉扯過來的。
即使司徒靖什麼也不說,臉上也沒有他那些親人那樣,痛苦傷心全都不能壓抑地浮現在了臉上,但是溫然知道,他的心裡並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樣冷血的。
可是,司徒靖只是怔忪了一秒,之後便是輕笑了一下便轉身離開。
見狀,溫然的小手完全超前於大腦的控制般扯住了他的手臂,“你不留在這裡陪陪他?”
一般人,而且還是為人子女的,這時候不都是應該陪在親人的身邊?而且在剛才那樣兇險的情況下司徒靖所流露出來的並不是他所可以表現出來的那樣不在意。
“我送你回去上班吧。”模糊她的問話,司徒靖似乎沒聽見她在說什麼。
手臂被他輕易抽離開了,看著他大步邁前的身影,溫然想不通的唇瓣被抿成了一條直線,心裡暗想:這隻妖孽還真執拗!
不過轉念一想,她也微微瞭解到他心裡有說不出的傷痛,精靈古怪的腦袋此時快速地轉動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絕佳好計謀般眼神一個瑩亮閃過。
只見溫然小步跑上前,追到司徒靖的跟前面對著他步步倒退,因跑步而暈紅的臉頰上帶著微喘的語氣,“既然都翹班了,哪還有回去的道理?既然是你弄我上不成班,不如就用你來賠償我吧?”
司徒靖第一次沒有嘲弄戲謔地看著她,似乎有些迷惑,不過他來不及理清那在心中一晃而過的思緒,他就已經被溫然一把拉走了。
最後,原本應該在上班的兩個人卻大搖大擺地到了本市一個有名的歡樂谷。
人未至,但卻似乎已經感受到了裡面散發出來的充滿陽光氣息和動漫魅力,溫然早就笑得燦爛之極,不理會似乎對這些地方有些排斥的司徒靖,直接拉著他便進去。
“你多大了?”勉強被溫然拉著的司徒靖一臉的彆扭,看樣子應該很少接觸這種與民同樂的好地方。
溫然見狀不以為然地笑笑,手指往前劃開了一個漂亮的弧度,“你看,比我大多的大有人在!這裡並不限制年齡的哦,我看你啊,童年應該沒多大的樂趣吧,連這地方也沒來過?”
司徒靖不痛不癢的地撇嘴,但卻真的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了一遭。
人聲鼎沸,熙熙嚷嚷,來這裡的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