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不舒服?”
常笑搖搖頭,看到桌上的藥碗頓時瞭然。笑的輕快,難得還有這般關心著自己的兄弟。心下微微一軟:“不是,你大哥我的身體可好的很。是這位小兄弟,水土不服,臉上長滿紅疹,而且腫的厲害。今天好了很多,正打發他去廚房幫忙呢。”
白灰轉過頭,正大光明地看向容顏。小心翼翼的掩蓋了眼底的思念,情濃,他裝作探究的樣子,直直地盯著她看。像是,怎麼看,怎麼看也看不夠。
常笑好笑地看著白灰:“看傻了不成?”
白灰壓抑著心中的思念,轉過頭一臉防備地看著常笑:“大,大哥,這,這個人……”
常笑了然,他知道白灰的擔憂,便道:“我帶進來的人你還不放心?這個人只是普通的天朝人,來當兵,卻因為體力不支倒在山上。我將他撿了回來,安置在廚房便可。”
白灰點點頭,不再說話。他素來了解容顏,轉了頭想了想便了然。她定是親自押送了糧草過來的,連日趕路體力不支,卻又不想影響連累別人。便拉了單,卻沒想到,竟然還能被常笑撿回來。
想來,她也是惦記著他,才會不管不顧地來這裡的吧。但是,她怎麼能這麼任性呢?顏兒,你這一次,真的太任性了。好在現在他已經知道,青雲城內,糧草已經充足,暫且免去了這種最基本問題的擔憂。
帳外士兵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將軍,李謀士求見。”
常笑看了看白灰,見對方果然臉色差的很。他蹙了蹙眉,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個的都湊在一塊兒了?
容顏一聽李謀士求見,整個人瞬間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臉色也是蒼白的很,好在臉上的紅疹還沒有完全褪掉,掩蓋了她的失態。但是,現在該怎麼辦?李盡然要是進來,一定馬上就能認出她來得。
白灰眼角的餘光一直在注意著容顏,見到女子眼底的驚慌,雖然只是一瞬,很快便被掩蓋了下去,但還是覺得心疼了起來。鋪天蓋地的自責,她本貴為皇后,吃穿用度都是最好,本來能活的好好的。現在卻要在這裡擔驚受怕,為的是什麼?可不就是為了自己?
而自己,卻還在心裡責怪她任性?他娶她的時候,甚至沒想過她能愛上自己,只是想著能跟她相守一輩子便已經滿足。現在,她不但愛上自己,而且,還為了見自己,不遠千里,不辭辛苦地趕到這個兵荒馬亂的地方。而自己,竟然在在責怪她。
常笑見白灰臉色變換不斷,便以為他還在生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息道:“灰,有些事情,過去了就算了。將來,你自己多長個心眼兒就是。”
白灰這才回神,暗自懊惱,原來在不知不覺間,他竟然將情緒露了出來。苦笑,果然,只要一碰上容顏,他的所有定力就通通不見了。他穩了穩心神,看著常笑:“大哥,我……我今天,真的不,不想見到他。”
常笑點頭,表示理解。也難怪白灰會這樣,畢竟,李盡然可是讓他受了五十軍棍啊。之前便受了傷,這一打,更是傷上加傷。想著,這一回,便依了他。便起身對著門外計程車兵說道:“告訴李謀士,本將軍今日身體有恙,不便見客。”
“是。”士兵領命退下。
常笑又轉過頭,看了看白灰的臉色,發現對方的臉色蒼白的可怕,便忍不住問道:“傷怎麼樣了?怎麼這麼快就下床了了呢?”
白灰其實整個人都疼得很,但是想著他的顏兒,竟然跟別的男人,同睡一個營帳內,便再也坐不住。早早地便忍著痛從床上起來,就是不喜歡她跟別人單獨相處。雖然,在常笑眼裡,顏兒就是一個少年。他這樣吃醋是沒有道理的。但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思。
不是不相信顏兒,也不是不相信常笑。但就是莫名其妙的就吃醋,他素來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