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晚上,兩個人離的最近,卻未曾開口說一句話,這時好像必須要說點什麼來結束,否則兩個人便像真的存在某種隱情。A君挺了挺,輕悄的清下嗓子道:“車不能上去,就送你到這兒吧!”
姍姍的家是要上一段石階才能到的。姍姍望了望石階,顯出緊張的表情,既沒開口說話,亦不挪動一步。
A君猶豫了一下道:“按理該送你到家門口的……”
“今天的月亮不在,所以暗了些,平時是不用送到家門口的!”
姍姍的話說完,A君的思想驟然停頓了一秒,不自然的抬頭看看月亮。然後邁步上了臺階。
姍姍跟在A君的身旁,悄悄斜眼覷一下這個默然的近乎冷酷的怪人,但這種冷酷在這一刻,又似乎放射出巨大的安全與溫暖。
“今天喝了不少酒,回去多喝水。”A君竭盡努力的找話。
“我們一樣,只喝了三杯,這樣對身體只會有好處,況且酒從來不會醉人的,醉人的盡是些不如意。聖經裡說:適量的酒,彷彿是人的生命,只要飲的適當,必清醒舒暢。醫學上說:適量的酒,可以稀釋血液,防止血小板凝結,抵抗細胞產生的自由基,可以抗癌呢……”姍姍說的興起,忽然發現怪人停了腳步,眼睛直直看著自己。
“怎麼知道這麼多?”
“哦!是姐姐常說的。”姍姍失去剛剛說話的從容,顯得緊張而不知所措。
“那,你的姐姐也信基督?”
“是,是這樣子的。”
(五)不期而遇是邂逅
姍姍見到姐姐臥在沙發裡兀自發呆,心裡猜到*分緣由,懶得去理,躡手躡腳奔向自己的房間。
“回來也不說句話,做見不得人的事,往自己房裡躲?”
“是怕擾了你的思路麼!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思路?可笑,一個人躺在沙發上會有什麼思路。睡路還差不多,想著該怎麼睡……”
“姐姐是孤枕難眠吧?是不是老姨又讓你相親?姐,你病不是都好了麼,還要告訴人家那些,誰敢來相你啊!不嚇跑才怪呢!非說腦出血,還補上個半身不遂,是我,死也不見你,我累了,睡了,你想睡路吧,抱個枕頭還是不錯滴!”
Y姐一下子從沙發上坐起來,摟在懷裡的枕頭朝妹妹扔去!隨口道:“你懂什麼!現在的有幾個靠得住?你也記住了,別傻裡傻氣的不給自己留個退路!做事一點都不靠譜。”
週日一早,姍姍出奇起得早,Y姐道:“記錯日子吧?今兒是休息的——”姍姍不顧姐姐只是呵呵的傻笑。Y姐出門姍姍亦跟上來,Y姐道:“傻子,是週日!”,姍姍摟住姐姐的胳膊,扮出傻子狀。Y姐無奈瞅眼妹妹,嘆息道:“又多個瘋子。”心裡倒是高興,這些年妹妹頭次陪自己去禮拜。
入了教堂。姍姍做著嘴形唱著讚美詩,卻東顧西盼,Y姐不停的拉扯妹妹,示意她認真。姍姍嘴上嘀咕道:“姐姐平時的作風,那裡像是有信仰的?我只是眼神不在主這裡,可姐姐的心又在哪裡?”
姍姍有種強大的預感,那種對預感的肯定,不比太陽一定從東邊升起,不會從南邊落下,可卻也如同蜜蜂一定採蜜,螞蟻一定尋食一般,區別在於太陽不會因為風雨而意外耽誤。這種小小的因為暴風雨而沒有采蜜的意外,還是牽動姍姍的神經。眼看禮拜已經結束,還是沒有見到怪人的身影。平日聽到關於怪人信仰的說法,以及昨晚怪人對基督的敏感,似乎完全可以肯定,怪人一定是信教的。莫非,在另一個教堂,但依他的住處該是不會啊!隨著禮拜的結束,緩緩步出教堂,那對預感的肯定,越來越飄渺,心臟的跳動也愈發沒了力量。姍姍垂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