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嚇的腿一軟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那劉川得意的哈哈大笑,那群侍衛卻也是跟著起鬨,拿刀看木頭更是來勁,未幾下竟是一一將那柵欄砍斷了一大片,一時間全數衝了進去。
那些個泥水匠哪敢抵抗,一個個都跪了下來,直喊“大王饒命”,而那些韓家的下人卻是也不能怎麼個抵抗,方一動手就被侍衛使了個巧勁將刀撥到了地上,刀光再一閃,卻是被刀架在了脖子上,頓時一個個都老實了。
只有那管事的手上卻是有兩下子,跟劉川倒是過了幾招,可等劉川玩膩味了卻也經不起打了,先是被劉川一刀磕飛了手裡頭的武器,再一刀卻是削斷了腰帶,一身褲子頓時垮了下來,露出裡頭的甩棍。
那劉川正得意的笑,不料後頭卻有人一腳將他給踢倒在水裡,卻是這群侍衛的副頭領。
那副頭領換作鍾誠,最是會看人眼色的,這會兒也不管劉川,又一腳將那管事踢倒,這才憋著嗓子衝劉川道:“王爺就在後頭看著還敢這麼玩,你小子是不想要這條命了,還是不想要這份差了?”
那劉川被鍾誠這麼一說,頓時噤若寒蟬,再不敢吱聲了。
見侍衛迅速佔領了營寨,趙雲安這才領著成告翁及一眾工部隨員進裡頭去。這時候,這營地裡的水因為被這灘塗地四周的河堤圍了,也出不去,因此這水已然漫過了腳脖子正往外面灌。趙雲安卻是絲毫感覺不到這些,只是從那些個惶恐不安的泥水匠身邊慢慢走過,又去看了那幾個韓家的下人,最後才走到已然被人拿繩子困住了的韓家管事跟前,沉聲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在這幹什麼!”
那韓家的管事聽見這問題,首先就是一愣,頗有點不明白趙雲安話裡的意思。他本還以為眼前這群人是來發財的,他倒是聽說過南邊似乎在鬧邪教,喜歡將人綁了再到各家去要贖銀,可這會兒聽這口氣卻又不像——哪有綁票的不事先打探好下數,直接先綁人的!
只是這管事平日裡頭在南京城裡頭威風慣了,這會兒雖然心裡頭害怕,可還是磕磕絆絆的開口道:“我是韓家的管事,你快放了我,否則一旦我家老太爺發起怒來,怕是你們這些賊人在南京府就再無容身之地了!”
“韓家?哪個韓家?”趙雲安仍是皺著眉頭,臉上陰沉之色更盛。
那管事在韓家服侍了多少年了,早養成了一身察言觀色的本事。這會兒見趙雲安臉色陰沉的厲害,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忌憚韓家的勢力,還是對韓家有仇聽不得韓家這幾個字。只是適才已然說了韓家了,即便得罪了這時候改口也來不及了,說不得心裡一橫,乾脆在鼻子裡頭插了兩根蔥裝起象來:“整個南京府從來只有一個韓家,我家老太爺更是知府大人府上的座上客。哼哼,這會兒你可是怕了!”
趙雲安點點頭,倒似是真怕了一般。那管事看了得意,便忍不住囂張道:“怕就立即放了我,若是晚了,我家老太爺定要請了血旗軍將你們這一干逆匪絞殺乾淨。嘿嘿,血旗軍已然駐防在了南京城外,離這兒也不過是十來裡地的路程,若是發兵過來也不過是一盞茶時間……”
聽這韓家的下人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通,趙雲安卻是絲毫未有半分不滿之意,只是任他去說。這時候成告翁終於從那碼頭回來了,一回來便躬身道:“啟稟王爺,下官適才已然驗看過那船艙中、甲板上,以及已經運上岸的諸多石料,發覺這些石料果然皆是舊料,大部分更是有被水浸泡過的痕跡。另,下官還從那沙船中將那船老大以及六名船員全數逮捕歸案,無有一人走脫。”
那管事的初始聽得成告翁稱呼什麼王爺時,還不覺得如何。待聽得成告翁自稱下官後,這才發覺不妙,隱隱然有一種天塌地陷的恐懼感。只是待聽得只有六名船員時,這管事的忽地又是一愣,眼裡隨即閃過一片竊喜。
只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