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他將這竊喜傳至臉上,便聽的那被人稱呼為王爺的年輕公子刀道:“將這人與那些個船員一起押了,再從侍衛裡頭挑些會用刑的,定要審問清楚了。另外,此事叮囑下去,絕不許人走脫訊息,否則一旦查出,直接以*罪、脅從罪論處。”
成告翁聽得趙雲安吩咐,心裡頭止不住就是一驚,隨即便是一喜,但口中卻是立即應道:“下官這便去辦。”
第一百一十一章 看上你家小姐了
譚縱到這出營地時,營地裡的水位已然漫過了半個小腿。
這場雨已然下了一個多小時近兩個小時,可此時卻已然沒有半分停歇的跡象,瓢潑的大雨就這麼肆無忌憚的從天上灑下來,順著狂風颳進只開了一小半的車廂裡頭,把譚縱身上幹了不少的衣裳再度打的溼透。
“這該死的大雨。”譚縱下車時朝雨裡吐了口唾沫,卻發覺這唾沫順著水流又倒流回來,而且正好沾在自己的褲腿上:“呸,當真晦氣的很。”
實則譚縱可以早點過來的,只是那車伕只也只是知道個大概的方位,因此路上走錯了兩次,還是譚縱機靈,讓這車伕沿河走才找到了這麼一處地方,否則還真得錯過了。
進得房間,譚縱便瞧見了趙雲安。
這會兒趙雲安正安安靜靜地盤腿坐在一張床上,床上放置著一盞老舊的油燈照亮,讓這房間倒是顯得挺溫馨的——至少比外頭黑乎乎的好。床底下又墊了幾塊石料,因此倒不虞會被水淹著。
見著譚縱進來了,趙雲安卻是朝譚縱善意地點點頭,和藹道:“你來了,坐。”
雖然這趙雲安表現的極為親和,可譚縱這會兒卻沒什麼受寵若驚的感覺,只是涉著水淌了過去。譚縱從水裡拔出腿來,直到褲子上的這水滴的差不多了,這才學著趙雲安的模樣盤腿坐在了床上。
記起來適才在外頭聽說的事情,譚縱不由地問道:“聽說這次人贓俱獲?”
趙雲安點頭,正欲說話,門外頭卻是有侍衛來報,道是雨勢太大,這灘塗堤外的水位上漲之勢極為迅速,鍾誠便差人過來詢問,是否要先行離開。
譚縱聽後,都做好打道回府的準備了,趙雲安卻是搖手道:“不用,你便與鐘頭領說一聲,讓他帶幾個人,將那些人都押回去繼續審問。我們直接沿河北上,到沿岸河堤看看。”
那侍衛聽過後,不禁一愣,直到見著趙雲安古井無波亦或者說無甚生氣的眼神後這才連忙領命去了。
“王爺不放心河堤?”譚縱見那侍衛走了才開聲道:“依我看,倒也不須沿河而上,只需將那韓家的管事叫來盤問一番,便能知道這河堤兩岸究竟哪些地方有問題,也省的咱們不得要領的到處亂跑。”
“你這話說的對。”趙雲安卻是聽得眼前一亮,連忙招呼門外的侍衛進來吩咐了,這才轉過頭來道:“王仁說他已然有了抗洪的準備,你覺得他這話可信麼?”
“王仁?”譚縱歪著腦袋思索了一番後,這才徐徐道:“難說。我估計他這會兒正焦頭爛額呢,哪有心思去打理這事情。只看這種雨勢都還有人冒雨將石料送過來,便知道他們並未將這河堤修好,只怕這會兒已然有地方出現紕漏了。”
“我便是在顧慮這些。”趙雲安也點頭道:“而且我覺得,不僅這南京城的河堤未修好,便是蘇杭二府的河堤怕是也未能完工,否則這些石料又是哪來的。”
譚縱正欲再往下分析,那邊鍾誠已然將那韓家的管事押了過來。這管事倒也硬氣,雖然知道抓著自個的是皇家的侍衛,眼前這位更是皇子,可這管事受了半個來小時的盤問了,愣是一個字不說,倒是把鍾誠氣的要死。
只是大順律有嚴明律令,非官差不可隨意用刑審問,因此在這位一向頗為嚴厲的安王跟前,這些個侍衛也只能盤問了,卻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