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果她當真還找你麻煩,你就去找陛下,讓陛下為你作主。”
燕寧笑著點頭:“好,聽你的,找陛下作主。”
齊橫元立在門口聽了一會兒,無聲無息的離開。
他並沒有離開東籬閣,只是走出堂屋大門,去了院子裡。
他在院子裡站了片刻,又拐到一個涼亭裡。
他看著那個涼亭,想起了燕寧那天晚上,在那個涼亭裡,跟他說的話。
她借她長哥之事,勸他不要傷心,要活的開心,才能讓死去的人安心。
她還在涼亭裡設祭壇,請願齊國必勝。
她是那麼的善解人意,從不說安慰人的話,卻總是能讓人感到溫暖。
燕寧。
燕寧。
齊橫元默默咀嚼著這個名字,心臟那裡慢慢滋生出一種喜悅的情緒出來。
在這個時候,齊橫元還不知道那就是愛。
等他知道的時候...
王公公去負責遣散那些入宮參加宴會的家眷們,還沒回來,齊橫元身邊只跟著陳東雁一人。
陳東雁忽然喊了一聲:“陛下。”
齊橫元從思緒中抽身,望向陳東雁。
陳東雁說:“臣想懇請陛下一件事情。”
齊橫元挑起眉梢,說道:“為你姐姐求情的話,已經晚了,她已經被罰過了。”
陳東雁說:“不是求情。”
齊橫元略有不解,望著他:“不是說你姐姐的事情?”
“是她的事情,但是,不是求情。”
“什麼事,你說。”
陳東雁頓了頓,這才開口:“臣想請陛下開恩,將姐姐驅逐出宮,她不適合皇宮,她今日受的是傷,明日也許折的就是命,臣…”
“你想保她命,也要看她願不願意。”
陳東雁跪下去,說道:“臣跟在陛下身邊這麼多年,從沒懇求過陛下,只這一件事情,希望陛下可以成全了臣,就算姐姐不願意,也得願意,只要陛下趁著這個機會,治她一個霍亂後宮的罪名,再將她逐出宮,她就只能接受,這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錯過了,就很難再找到合適的機會,將她驅逐出宮。”
齊橫元問道:“你不想你姐姐加冠封后,榮耀整個陳家嗎?”
陳東雁堅定道:“不想,陳家能在朝堂屹立不倒,靠的不是女人,而是軍功,雖然我父親不在了,陳家沒了可用之人,但陳弘會長大,他一定會讓陳家再次崛起的。”
齊橫元看他半晌,伸手將他拉起來。
拉他起來的時候,摸到了他左手手腕上的一個硬東西。
他撩開他的袖子看了一眼,是一個樹脂腕圈。
齊橫元挺意外的,很少有人會用樹脂做腕圈,男人們一般不會在手上戴東西,女人們戴的話,也只會是金銀玉之類的。
齊橫元沒有問陳東雁,戴這麼一個奇怪的東西在手腕上是幹什麼,他瞧清那是什麼後,放開了陳東雁的手。
陳東雁順勢拉下袖子,將手垂下,一併的,也垂下了視線。
齊橫元說:“若這是你必求之事,朕答應你。”
這個時候齊橫元以為陳東雁請求讓他把陳魚容逐步後宮,為的是陳魚容,後來齊橫元才明白,陳東雁為的是陳魚容,也是為了燕寧。
陳東雁擔心陳魚容在後宮再這麼作下去,會丟掉性命,同時,他也擔心,燕寧會因為陳魚容,再遭遇危險。
在他對燕寧動心的時候,陳東雁也對燕寧動心了。
陳東雁見君王答應了,整個人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
陳東雁說:“多謝陛下。”
齊橫元說:“不用謝,朕也不會告訴陳魚容,這是你為她求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