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的不堪行為掩飾。
你若不知悔改,以後也不必再練劍了,練了也無用,因為就你這樣的心性,武格之路壓根走不遠,與其浪費時間,不如早點結束,另謀出路。”
陳東雁並沒有責備陳弘,但字字行間又透出絕決的冷意。
陳弘聽懂了。
他再這麼任性,堂哥就絕計不會再管他了。
陳弘立馬道:“堂哥,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會這樣了。”
陳東雁挑眉:“還有下次?”
“不,再也不會有下次了!”
“當真覺得自己錯了?”
陳弘點頭,猛點頭:“聽堂哥一席話,勝讀十年聖賢書,堂哥,我真的知道錯了。”
“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堂哥先給你傷口處理一下,然後你跟堂哥一起,去給燕朗道歉。”
陳弘先是聽到陳東雁說‘好’,知道陳東雁是原諒了他這次的魯莽,正慶幸呢,又聽到了陳東雁後面說的道歉的話,陳弘眼眸驀地一睜,不可思議道:“堂哥,你說什麼?你讓我去給燕朗道歉?”
“你不該道歉嗎?”
“我……我為什麼要給燕朗道歉?受傷的明明是我!”
說到底,陳弘還是不服氣的。
那種不服氣一是敗了,二是沒能給堂姐出氣。
陳東雁冷聲說:“你為什麼會受傷,你自己清楚,你若認為自己沒做錯,那就不用去道歉。”
陳東雁鬆開陳弘的手,站起身。
陳弘以為他要走,立馬用沒受傷的那隻手去抓陳東雁:“堂哥,你別走,我……我去道歉就是了。”
陳東雁沒有心軟,拿開陳弘的手,一字一句說道:“不必違心去做自己不認同之事,你認為自己沒錯,那便不用去道歉,違心去道歉,噁心你自己,也噁心燕朗,這不是堂哥的本意,堂哥不走,堂哥去看王喜慶將東西拿來了沒有。”
陳東雁說完那番話,筆直朝著包廂大門走了去。
剛開啟門,便看見王喜慶正伸手敲門,見陳東雁出來了,王喜慶立馬收回手,將行醫問診的工具箱遞給了他:“陳大人,止血用的東西都在裡面了,下官也喊了一個大夫來,陳大人若用得上大夫,下官再讓大夫過來。”
“不必了,我能處理。”
陳東雁接過工具箱,將門關上。
陳東雁提著工具箱走到陳弘身邊,開啟工具箱,熟練的取出藥瓶,先給陳弘清洗傷口,再撒上藥粉,進行包紮。
一系列動作完成之後,陳東雁收回東西,合上工具箱,對陳弘道:“很晚了,我們回家。”
陳東雁將工具箱還給王喜慶,帶著陳弘離開。
陳東雁趕馬車來的,出了武場另一扇大門,陳東雁讓陳弘坐馬車裡面,陳弘卻不幹,非要跟陳東雁一起,坐在馬車外面。
陳東雁也不強迫他,他想坐外面就坐外面。
陳東雁揚起馬鞭,趕馬車出西街。
拐出街口,一直沉默坐在那裡不言不語的陳弘忽然開口:“堂哥,去燕朗那裡吧,我向燕朗道歉。”
陳東雁收起馬鞭,側頭看了陳弘一眼。
陳弘又說一遍:“我去向燕朗道歉。”
陳東雁問道:“想明白了?”
陳弘低嗯一聲:“想明白了。”
陳東雁靜靜看了陳弘半晌,收回視線,不管陳弘是真的想明白了,還是違心附和他,至少他懂得退讓了。
習武之人,尤其是身為陳家未來的希望,一味逞強,不懂退讓,並不是什麼好事。
也許,燕朗的到來,會讓陳弘磨礪心性,成長為真正的武侯。
陳東雁說:“那便去燕宅,堂哥知道在哪裡,堂哥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