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不明的野種,但我相信我是父皇親生的,因為他對我比對你更好。現下我既失勢,皇位繼承人理當是你,怎會連你也不能繼承大統?”
燕慕華長嘆了一口氣:“皇兄,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我和你都只是為他人做嫁衣裳,父皇他,他只怕是另有一個兒子。”
他這番話說出來,燕流光大驚,呼道:“這是真的?!你從何得知?”
“父皇並未對我提過,但我那日聽到他與母后爭吵,只是其中內容對皇兄你來說太過無情,不知皇兄可敢一聽。”
燕流光眼中似要噴出火來:“皇弟請一一道來,我死也要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燕慕華見他神情甚是堅決,便道:“既然皇兄要聽,我便將那日父皇與母后爭吵的對話學給你聽,我不會改動一字,其中真相如何,就請皇兄自己揣測。”
李清洛用心聽得他兄弟這番說話,驚訝之餘也覺好奇,想聽聽這燕皇和皇后到底說出了什麼驚天的秘密。
燕慕華道:“那日慕若被父皇關起來後我去求情,言語中觸怒父皇,被他甩了一記耳光,倒在地上,正巧母后趕到,與父皇爭吵起來,我在旁聽得十分清楚。”
接著他緩緩將那日所聽之言一一道來,他學其父母聲音甚是相似,男女之聲區分得十分清晰。
“你,你又何必如此對待若兒和華兒,你不想他們捲入皇權之中,就放他們自由便是了,他兩人又有何過錯,要承受這樣的痛苦?你毀了我一生的幸福還不夠嗎?”
“清月,你別激動,你聽我說,我不是不疼若兒和華兒,我只是不願他們將來太過失望,與其到那時傷心,不如現在就讓他們清醒一些。”
“那你就快快將若兒和華兒給放了,我帶他們回山谷去,再也不出來了。”
“唉,清月,以若兒那性子,她又怎能安安心心呆在山谷之中,只有關她一段時間,去去她的火性,她才不會再去惹事生非。”
“她哪裡是惹事生非了,光兒犯下如此罪行,難道你就不懲罰嗎?”
“光兒所犯之事,我遲早會查清楚,但現在不是嚴懲他的時候,我這也是無奈之舉。”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心事,你想扶植光兒對抗薊朝舊臣,你想掌握軍權來鞏固你的勢力,這些年來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將父皇的舊臣清除了大半,你將自己的親信安排到朝中各處。你打壓華兒,寵信光兒,都是為了你的統一大業。這些我都能夠忍受,你也確實是一個好皇帝,燕國在你手上日益壯大,不再是以前那個弱小的薊國。可是離哥,這麼多年來,你可曾有一刻快樂過?你可曾為若兒和華兒想過?就是光兒,你如此寵信於他,將來萬一,萬一讓他知道真相,你又讓他如何面對事實,如何接受你的冷酷無情?!”
“清月,你不要再說了,光兒雖是我撿來的,但我視若親生,將來我必會對他做出妥善安排的。若兒我也會幫她擇一門好的親事,總要保她一生平安幸福,至於華兒,就讓他做個閒散王爺,做他自己喜歡做的事吧。”
“離哥,你太無情了。現在想來我真是後悔,後悔為什麼要遇上你,為什麼要叫父皇將你招為駙馬?難道你就絲毫不念父皇的恩情嗎?我們成婚的頭幾年過得是多麼的幸福,難道你忘了嗎?”
“清月,父皇的恩情我時刻放在心裡,你的好我也沒忘,那幾年的快樂我也刻骨銘心。只是我,我有難言之隱,只能對不住你了。”
“離哥,你忘不了那個女人我不計較,你在光兒四歲時將他領回我也不計較,你說他是你撿來的我也相信,還將他視若己出。只是你,你終究要把這個天下送給那不知身在何處的母子二人。你不覺得你太過份了嗎?華兒也是你親生的啊,縱使你不將皇位傳給他,難道就不能多給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