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至這裡,便沒有畏懼過他,他雖然是個強勁的對手,可是我也不是當初清傲到自以為是的皇子,何況背後還有一個詩家,詩詩,你要相信我,無論是誰,若然他想要動我,若然讓我付出慘重的代價,對方必然也要蛻掉一層皮,日夜忍受煎熬。”最後一句話殷秀冷了嗓音,“詩詩,我告訴你只是因為我答應過不會隱瞞你,我很貪心,要的不是你一年,兩年,十年,而是要你永生永世。”
“可是……”
“詩詩,沒有什麼痛苦比不能在一起,再不能見,不能得更加的痛苦,詩詩,詩詩,你就是本王的命,只要你安生,無論是誰都別想要了我的命,因為我的命是詩詩的,要留著陪你遊歷天下,縱橫四海。”殷秀壓低了嗓音,頭顱親密的蹭著詩豔色的臉頰,“詩詩,萬事有我,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殷秀過不去的檻,我三年前便發誓,除非不動,若然動,任誰也別想再傷我。”
“我相信你……”詩豔色淺淺一笑,“你我共同進退。”
“好……”殷秀愛憐的吻了吻詩豔色的額頭,“昨夜裡將本王的心肝寶貝累壞了,今日便讓詩詩好好休息,養足了精力才能夠餵飽本王。”說完便脫去了詩豔色的外袍,摟著她側身躺在床榻之上。
詩豔色到底是累壞了,雖然白日裡補了眠,可是上午又被折騰的狠了,此刻吃了些東西愈發的酣睡,不過片刻已然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身邊的殷秀愛憐的看了詩豔色許久,直到確定那女子已然熟睡,方才翻身而起,隨意披了件外袍,鬼魅般的身子瞬間消失在內室。。
嗚咽的簫聲在清冷靜謐的夜色裡顯得愈發的淒涼孤寂,殷秀折了幾個彎,方才在後院幾乎被人忘卻的屋簷上看到詩君雁青色的身影靜靜的坐在屋頂的瓦片之上,嗚咽的簫聲便是從詩君雁的唇邊發出,晶瑩剔透的玉簫泛著瑩白如玉的光澤。
此刻的詩君雁似乎與先前看到的很不一樣,既不是幼稚任性的模樣,也不是冷然尖銳的模樣,渾身彷彿都被一層淡淡的落寞和哀傷所包裹,側面溫軟。
殷秀足尖輕點,整個人已然躍上了屋頂,蕭瑟的簫聲戛然而止,詩君雁頭也未抬,足尖輕點,運起內功便欲離去。
“你與桑落究竟是什麼關係。”殷秀顯然料到了詩君雁的舉措,鬼魅的身子快速擋到了詩君雁的身前。
“凌王這是何意,我不過是一乳臭未乾的小子怎麼可能與遠在巫族的大長老有關係。”詩君雁微蹙了眉目,聲音清冷異常,整個人冷冷的凝立著,完全不是詩豔色面前那小孩子的心性。
“我是不知道詩丞相為何要隱瞞你真實的性別,若然沒有猜錯的話,便是要杜絕這詩家之女必為皇媳的事情吧。”殷秀低低的開口,目光清明,聲音不大,卻清冷的夜色裡卻異樣的清晰。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詩君雁冷冷的開口,嬌小的身子已然下了屋頂。
殷秀緊隨而下,“我不管你與桑落有什麼恩怨,他是你惹不起的物件,若不是因為你是詩詩在意的人,我才懶得管你。”
“凌王還是管好自己,我自有分寸。”詩君雁也未理會身後的殷秀,鬼魅般的身子迅速消失在原地。
小小年紀竟然有人如此輕功和修為,這詩君雁果然如同詩家傳聞乃是詩家百年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他以前並未見過這個幾乎鮮少露面的詩君雁,此次見面卻不想那身份竟然是被隱瞞了,若非是桑落的出現,即便是他也沒有察覺到,詩靜軒倒是隱藏的極好。
殷秀思索了片刻,快速朝著詩靜軒居住的院落而去,許久之後那緊閉的大門突然開啟,詩靜軒對上凝立在院落中央的殷秀微微有些詫異。
“怎麼是你。”低低的嗓音帶著幾絲詫異的味道。
“爹爹以為是誰。”殷秀勾唇淺笑。
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