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臉上的笑意冷了幾絲,殷桓深深的望了一眼殷秀與詩豔色消失的方向方才策馬而去,殷逸一臉的不捨,殷洛則是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殷離消失的方向,阿離,莫非當真對那個女人動了心思。不過見了幾次面,那個女人究竟用了什麼手段。。
“你是故意的……”直到消失在眾人視線中,詩豔色咬牙切齒的嗓音方才低低的響起。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後笑的漫不經心的殷秀一眼。
“嗯……”殷秀低低應了聲,也不知道有沒有將詩豔色的話語聽進去。
“奴家記得王爺說過太過於鋒芒畢露只會過早的夭折,奴家可沒有王爺高貴的身份作保。”詩豔色冷了嗓音。
“詩詩,有本王在,你只管鋒芒畢露。”殷秀高深莫測一笑。“詩詩要的不就是所有人都注意到你。”
詩豔色有些不解的看著殷秀臉上的笑意,“王爺莫不是要將奴家送入太子府不成。”
“本王說過會讓你得償所願。”殷秀並未回答,嘴角的笑意愈發的妖邪。
詩豔色微眯著眉目,似乎在思索殷秀話中的真假,如此一鬧,只怕整個帝都都會知曉一個詩豔色,知曉放蕩不羈的凌王為了一個身份低微的夜妾竟然頂撞皇上,至於那王妃什麼的,也不知道殷秀打的是什麼主意。只不過自己似乎無意中已經與殷秀綁在了一起,被殷秀這麼一鬧,這關係是如何也解釋不清楚。殷秀,你到底在算計什麼,最好不要讓我知曉你於我不義。
詩豔色本來還想說些什麼,背後之人卻突然失了力道,整個人都壓在了詩豔色的身上,那原本牽馬的男子突然轉過身子,目光凌厲的落在詩豔色的身上,詩豔色倒也不懼,依舊是一臉嬌媚的笑。
“冒犯了……”那男子低沉的嗓音冷冷的響起。
詩豔色尚未反應,整個人已經連同殷秀一起下了馬匹,直到做到華麗的馬車裡,詩豔色方才發覺殷秀已經陷入了昏迷,難怪他執意惹怒皇上,以他這般模樣那晚宴定然參加不了,要如何不動聲色的離開,該死,自己又被殷秀擺了一道。
☆、第六十三章 殷桓來訪
第六十三章 殷桓來訪
詩豔色又被遺忘了,從入得凌王府三日,一個人都沒有見過,除了一個負責膳食的小丫頭,詩豔色都覺得自己被軟禁了。
門外菸雨迷濛,陣雨過後,空氣中傳來陣陣清新的泥土氣息,詩豔色靜靜的凝立在視窗的位置,望著那密密麻麻編織的雨霧,王府中到處可見翠綠的香樟木,被雨水洗過,分明是蕭條的秋分卻依舊翠綠的惹人眼眸。
不知道站了多久,雨幕下的翠綠看久了便顯得有些暗沉,蕭瑟的秋風冷雨打在身上冰冰涼涼的冷,正欲掩上窗戶,卻被那雨幕裡驀然出現的素白吸引了眼球。
淡綠色的油紙傘下那頎長單薄的身子緩步前行,姿態優雅而又從容,好似閒庭閒步,又似走馬看花,完全未受煙雨迷濛的影響,素白的衣裳隨著蕭瑟的秋風搖曳而動,不染絲毫的塵埃和花色,唯有那黑色的髮絲隨意的散開平添幾絲墨染的素色。
那男子就像是水墨畫上走下來的天神,渾身都透著一股淡去俗塵的清高和冷傲,在這樣陰雨連綿,秋寒料峭的早晨,好似春日裡冉冉而生的朝陽,不耀眼卻溫暖宜人。
詩豔色從來不知道,原來水墨畫可以用煙霧雨蒙做背景,待那人影走近,輪廓逐漸清晰,再見那男子臉上慵懶邪魅的笑,水墨渲染的畫軸頓然被豔麗的色澤所掩蓋,詩豔色有那麼一瞬間的錯覺,她怎麼會覺得殷秀美得如同山水雋永的畫,一塵不染,那活脫脫的就一妖孽,專門待在世上為禍人間。
油紙傘合上,轉而是門被推開的聲音,低啞的嗓音淡淡的響起,“詩詩,給我沏壺茶。”
詩豔色回過頭顱就看見殷秀斜斜的依靠在軟榻之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