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慵懶倦怠,面板白皙的好似一張紙,若非拽地衣襬處尚殘留著淡淡的水漬,她幾乎都要以為殷秀一直就在那裡,“王爺傷好了。”那日裡殷秀昏迷之後她便一直沒有見過他,還以為尚未甦醒,如今看來雖然臉色不好看,精神倒是不錯。
“嗯……”殷秀微眯著眸子漫不經心的應道。
詩豔色本來想談談合作的事情,可是見殷秀那懶懶的模樣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先提,握起杯子方才想起,她這裡並沒有煮茶的工具,甚至連茶葉都沒有,當下擱下杯子倒了一杯白開水,又擺了些點心放在一旁的案几之上,“奴家這裡沒有煮茶的東西,不如改日好了。”
殷秀似乎也不挑剔,當下捏起瓷杯輕輕抿了口,對於那桌上的糕點卻是碰都沒有碰。
倒是詩豔色似乎極為喜愛那糕點,小口小口從殷秀入屋便沒有停止過。
沒有人說話,好似怕誰先開口,便會破壞了這寧靜的氣氛,倒是殷秀有些先忍不住,“愛吃甜的。”
“嗯……”詩豔色微微一笑,“甜的好。”以往的她雖然不愛苦澀,對於甜的東西也無特別的喜好,是因為太苦了吧,夜妾自小服用那苦澀的藥膳和浸泡那泛著苦味的藥澡或許已經習慣,但是對於自小便討厭苦味的她來說,那苦味卻如同毒藥一樣一日日荼毒著她的味蕾她的神經,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她喜歡上了甜食,似乎唯有如此才能夠將那入股入髓的苦澀淡去。
“既然如此,喜愛什麼讓下人去準備即可。”殷秀一臉邪魅的笑,大手輕輕把玩著手中的瓷杯,哪怕只是普通的白開水,那姿態好似在品茗著什麼高貴的酒水一樣。
詩豔色咬了咬牙,低啞的嗓音似帶著幾分隱忍的響起,“關於詩家……”
“我會讓人打探詩家人的下落。”殷秀擱下手中的杯子,目光淡淡的落在詩豔色的身上。眉目冷了幾絲,似乎對於詩豔色的提及有些不喜。
“我什麼時候可以見見我爹爹和孃親。”詩豔色手中的糕點跌落回盤中,她爹爹孃親已經上了年紀,地牢陰冷晦暗,孃親自從生了她之後身體便一直都不好,要如何忍受那牢裡的艱苦。
“還不是時候。”殷秀淡淡的開口,“詩詩,心急是成不了大事的,既然本王應允了你,自然會幫你得償所願,衝動行事只會賠上自己的性命。”
“我知道,只是……”詩豔色所有的話語在殷秀冰冷的眼神裡吞嚥回腹中,她何嘗不知道心急是沒有用的,何嘗不知道詩家的水太深,要涉入定然不易,可是那是她的家人啊,雖然不是她動的手,卻是藉著她詩君雅的手推入地獄火坑的家人啊,她一日不見便一日難以心安,日日的焦慮和擔憂幾乎讓她徹夜難眠,心疼難忍。
“如果你不相信本王的話,大抵現在就可以走出去,關於你的事情本王絕口不提。”殷秀冷冷打斷了詩豔色的話語。
一時間原本安逸的氣氛陷入了僵硬之中,詩豔色咬著唇瓣一言不發,殷秀則是冷著一張臉。
直到低低的敲門聲響起,那一室的僵硬方才緩解了去,“王爺,五皇子求見。”
“讓他進來。”殷秀暗啞的嗓音低低的響起。
唇瓣上一陣刺痛詩豔色方才回過神來,抬起頭顱便看到殷秀近在咫尺的陰沉面容,似乎仍舊不能解氣,又在詩豔色的唇瓣上啃咬了好幾口方才退開,這一次臉色倒是緩和了幾分,見詩豔色一臉薄怒,雙唇紅腫的模樣方才勾起一抹淺淺的笑,“詩詩,你現下是本王的人,你最好清楚的記得這一點。”
“奴家只記得奴家和王爺可是互相合作的關係。”詩豔色心中惱怒不已,狠狠的擦拭了幾下唇瓣,這殷秀分明就是故意的,還咬上癮了。
“詩詩,聰明的女人可是不會意氣用事,離了本王,別說是飛,你根本連走都走不了,詩詩莫不是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