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二眼神冰冷,居高臨下:你說呢?
“我會和你一起,有什麼不會的都可以問我。”
這話聽在切原赤也耳中,就是“我會盯著你,別想偷懶,學不死就給我往死裡學”。
日暮月出於好奇圍觀了一下,然後就目睹一道題柳蓮二講了一二三……
“柳前輩,沒聽懂。”某隻腦袋空空的小海帶弱弱道。
哦,正在往第四遍邁進。
日暮月向幼馴染投以同情的目光,默默退了出去。
從沉悶的部活會議室走出來,空氣都活潑了起來。
視線一掃,看見有人被一左一右拖下網球場,對面的幸村也走了一邊,擦汗喝水。
這一幕自幸村回來之後發生得太多了,日暮月都見怪不怪了。
他走到幸村身邊,道:“幸村君恢復得不錯啊。”
“嗯,多虧了你呢。”幸村頗為苦惱道,“訓練量的增加要循序漸進,考慮到大家脆弱的心靈打得不能太過分,我總覺得活動量不夠。”
幸村君,你是不是脫口而出什麼好傷人的話了?
聽到這話的部員:這麼脆弱著真是對不起了,部長!
軍師大人今天也很心力交瘁。
“有時候真想撬開赤也的腦袋,看看他的腦子是不是根本就沒有褶皺。”
學力滿分的柳蓮二在此刻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力。
他這學弟,是超出資料的難搞。
就算有自己整理出來的重點,也完全不能放心。
這就是他們立海大網球部的未來麼……真是讓人絕望。
日暮月一邊給他拍後背順氣,一邊勸道:“蓮二,別這麼做,我不想未來去橘子裡見你。”
柳蓮二沉默兩秒:“阿月,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會勸人?”
他是很想加個“不”字的,但還是給幼馴染點面子的。
“經常有人說啊,”日暮月大言不慚道,“畢竟我很善解人意嘛。”
“謝謝你逗我笑。”柳蓮二眼角眉梢都帶著冷淡,半點沒有要笑的意思。
“不客氣~”
兩人對視。
柳蓮二:你真敢說。
日暮月:無害又無辜jpg
柳蓮二移開視線。
算了,他願意怎麼說都隨他去吧。
至於赤也的事,也許真田的方法更適合,就讓他去煩惱吧。
接下來的兩天,接過任務的真田肉眼可見的暴躁了起來。他像是得了切原赤也ptsd,聽到這個名字都會應激,即便什麼時候暗鯊了某海洋生物都不奇怪。
網球部在風聲鶴唳(並沒有)中到了週六,今天只有半天的訓練,眾人終於可以喘一口氣了。
即使沒有直面很有威嚴的副部長的怒火,但壓力也不是一般的大呀。
普通部員如此,正選們的日子也不好過。
每天兩眼一睜,就要擔心部長大人隨機抽選陪練會不會選到自己頭上。
雖然和實力強大的選手打練習賽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好事,但“神之子”在網球場上的壓迫誰來誰知道。
更別說還會被幸村笑眯眯又輕描淡寫地訓個體無完膚,最近他們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