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人才從壓碎凹陷的壁櫥中走了出來,噼裡啪啦的一陣骨骼怪響,這人的身子竟然又拔高了許多,看上去竟是比司徒還隱隱高上一線。
肌肉虯結,青筋暴起,整個人的面板一下就變成了紫黑色,像是變成了一個巨人。
【咚!咚!咚!】
這人心跳如雷,氣血如汞,渾身上下竟然冒出了肉/眼可見的白煙。
一聲怪叫,這人從地上一躍而起,在壁櫥上狠踩了一腳,從上自下,衝向司徒。
司徒心如明鏡,清楚的感應到那人左腿,自膝蓋到腳踝竟然主動脫臼,猶如一道鞭子一樣抽了下來。
這一下,無論司徒如何招教,那脫臼之處都可繞而施力,簡直防不可防。
激烈的氣流,順著那人的攻擊直衝而下,吹起司徒的頭髮,眼看就要來不及了。
司徒卻躲也不躲,伸手就像那人的腳抓去,那人左腿在空中不斷曲折變向,猶如靈蛇,竟然順著司徒的手滑了下去。
司徒臉色依舊,人卻猛的往後倒了下去,他勢頭太猛,那人往下的速度竟然跟之不上,卻被司徒順利的捏住腳踝。
左腳被捏住,這人越發兇狠,咔吧一聲,整個左腿全部脫臼,猶如一根麵條,彎曲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接著竟然不攻司徒握住的手,右膝如角,對著司徒的頭就撞了過去。
卻是以傷換命的打法,兇狠至極!
司徒從始至終未曾變過的表情,終於有所波動,他的眼似乎亮了一下,身上的肌肉鼓/脹了一圈,腰身一扭,捏著那人的腳竟然將人當做人棍,一下子抽了出去。
那人空中不得受力,整個人一下撞擊在邊上的洗碗槽上。
在間隙之間,卻是看見,司徒的一隻腳竟然已經在無聲無息間沒入地下,難怪剛剛能夠在那樣的情況下用上力。
洗碗槽被劇烈的衝擊撞變了形,這人一聲不吭,卻是順過邊上的菜刀,順手就往司徒捏住的手扔了過去。
司徒只得放手,側身避過。
咔吧幾聲,那人骨頭全部接上,卻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左腿,顯然剛剛那一下,他撞得雖是不輕,但相對而言,卻是左腿更痛。
司徒再往後退了一步,不動聲色間也動了動左腳,顯然剛剛那人一腳也是不輕,腳尖扎得他腳心痛。
這電光火石的交手不過短短几秒,卻將整個廚房給毀掉了一半。
地上多了一個坑,壁櫥凹了一個大洞,洗碗槽也變形慘不忍睹。
那人舔/了舔下唇,顯然是被司徒激出了兇性。
司徒卻依舊冷冷靜靜,甚至連半點氣場都未曾勃發出來。
不是他不能,而是綜合實力來說,他還是比眼前這人要弱!
氣場的爆發固然能有種種神妙的作用,但對於司徒而言卻更浪費心力。
但這種收斂氣場的能力,卻並不是什麼人都能用得出的。
至少在大宗師之前,幾乎沒人能做得到。
一旦交手,氣場或多或少都會有所爆發。
這是本能!
除非能夠不漏!
不漏不是境界,而是一種能力!
一種武道大宗師都有的能力。
見神或許還勉強,不壞卻已經如臂使指。
而司徒所抱的金丹,從某種角度來說或,顯然有著不漏的特質,哪怕他現在已經入墟,這種特質依舊完好的儲存了下來。
並在某種存在的干預下,這種能力由靜止才可,進階為隨心而用,距離本能只有一線之差。
換句話說,司徒此刻雖然僅僅是入墟,但他時時刻刻都在感受著只有達到不壞才能擁有的不漏之能!
這就是為何唐唐感覺中,越到後面,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