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折在了偏遠的療養院裡。
要不是顧言一,恐怕會很長一段時間都沒人能發現。
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不忍的神色,小高和躺平又開始抹淚了。
“嗚嗚嗚嗚……我還沒談過戀愛……也沒看過我喜歡明星的演唱會……好多收藏的店都沒去吃……我不甘心啊!”
眾人黑線。
原來你是因為這些才哭的。
他哭了一會兒,終於有警察開口:“那個……溫立安是吧?你是哪裡人?家住哪裡?父母在做什麼?”
溫立安抽噎一停下:“我是b市人,是個孤兒,在高考前一直住在福利院。”
眾人心想:難怪剛才後悔的事裡沒有提到父母。
“你能說一下案件的具體經過嗎?”
溫立安點點頭:“前面的就和大師說的一樣。
“我被車子撞到後,還沒爬起來,對方倒車就把我壓到了輪胎底下,我受傷的地方是腰。”
他說著,展示性地慢慢往上飄,升起來的只有上半部分,下半部分還留在原地。
“我被反覆碾壓,最後就死了。”
他說得簡單,但所有人想到那個場面,都只覺得冷汗岑岑。
這和腰斬沒什麼區別。
腰斬後,人的意識還清醒,會在承受巨大痛苦後,才離開人世。
可溫立安卻對此輕描淡寫。
顧言一卻點頭讚揚。他覺得以溫立安的心性,很適合修煉,不容易產生心魔。
溫立安繼續說道:“我死之後,魂魄就飄出了體外。我看到從車上下來的人,一個是護士長,一個是院長。
“那會兒我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愚蠢,才會把那些明晃晃的證據交給院長。”說完他嘿嘿笑了一下。
“他們下車確認我確實斷氣後,就開始處理我的屍體。院長說拋屍太危險了,路上監控多,很容易被發現。他打算把我砌到牆裡。
“護士長是女的,她不想用水泥糊牆,會弄髒衣服,就建議把我扔進池塘裡,讓魚吃了我的屍體,毀屍滅跡。
“最後他倆討論了一會兒,沒談攏,就決定一半砌牆,一半扔池塘。”
在場的警察眉頭都深深皺起,躺平和小高已經淚流滿面。
溫立安描述的語氣輕鬆,但仍然掩蓋不了院長和護士長行兇的殘忍冷漠和窮兇極惡。
直播間的評論也口吐芬芳。
【不是,這院長是超雄吧?我殺雞都不敢下手,他碾個人怎麼跟切菜瓜一樣?】
【還好他已經死了,我還怕他打個精神疾病的證明,逃脫法律的制裁呢。感謝英勇出手的警察小哥哥。】
【我就說那個護士長有問題,哪能有正常領導偷窺員工工作的。】
【所以問題來了,院長的藥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
“我跟著他們到處飄,確實發現了些東西。院長他每個月都會去一處私人的研究機構,藥物就是從那裡弄來的。他電腦裡存著他們來往的各種證據,還有試藥的人的資料名冊。”
“還有呢?你多說一點,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警察忍不住催促。
“這個機構很有錢,每個月定期給醫院一筆款項,但大多數都進了院長的腰包。不過他也會餘出一些前給護士長買包。
“院長和他老婆兒子分居,家人都已經出國了,護士長是院長的情婦來著。
“護士長嫉妒心老強了,院長要是聘請了漂亮的護士,她就會給對方穿小鞋,讓她們自己辭職。”他說著指著躺平說道,“你是她下一個小鞋目標。”
躺平黑線。
難怪她總覺得平時院長喜歡來護士站晃悠,晃悠之後護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