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下還能使用,但是現在情況不在我的預料之中,有人切斷了整個大廈與城區的匯流排。”羅德聲音冷漠,沒有任何情緒,“看來我的計劃出了一些小問題,我聯絡你就是要告訴你,貨梯艙外的頂部有一個檢修通道,按下按鈕後頂部的閘門就會開啟,你需要自己爬上去,對於你來說這不是難題。”
尼布神情變幻,他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或者此時通訊的對面根本不是他的老闆,他確認了自己沒有出現精神恍惚,又確認了通訊器的通道沒有變化,最終相信了自己所聽到的這些話。他曾是圍場的金牌執行人、追獵者,從他離開圍場消失在地下世界之中後他就跟隨了藝術家,他知道死亡之海的存在,也知道自己老闆接觸過那個東西,不管那個地方有著什麼魔力,但他確信,自己老闆的那種處處料敵先機算無遺策絕對和那裡有關,從來沒有事情超出過自己老闆的掌控,所以他很難想象有一天自己會從老闆嘴裡聽到這樣一句,就在剛剛他還在鎮定自若地等待電力的恢復。
不過貌似情況並沒有那麼糟,老闆還是告訴了他備用的路徑,魔鬼總是能找到逃出囚籠的辦法。
“不要神化我好嗎?我並不是先知,如果有人能夠看得到未來會發生什麼,那麼那個人一定早就統治世界了。”那種透過通訊都能感受到的刺骨冷意只存在了一會兒,羅德又恢復了那個玩世不恭的模樣,“當然,我很希望有一天我能成為先知那樣的存在,那樣的話一切都結束了,我們都會得到救贖不是麼?”
“救贖麼?”尼布看了眼頭頂的檢修出口,“我倒是覺得我不需要救贖,如果你口中的救贖指的是一種超越我所擁有的一切的力量,那麼我應該會很感興趣。”
“我就知道,跟你這種人沒什麼可聊的。”
“祝你好運。”
通訊被切斷,羅德乘坐的車輛懸空而起,引擎除水系統提前開啟,從地庫中繞著彎加速駛入了這幽深的雨夜。
頂部停車場,大腹便便的商人摟著女伴,壞笑著上車,管家們一直撐著大傘,司機忙著檢查中央城區的空中車道路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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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廈頂部是完全的露天區域,暴雨蓋過了各處人們說話的聲音,尼布穿行走過這些車輛之間的過道,雨水不停地衝刷著他的頭髮,但他並不在意,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車場的入口上面。
車場的入口不多,環頂一圈也就五個電梯口加兩個分別建在兩端的安全通道,他知道這裡會是他和那個孩子的角鬥場,按照老闆的命令,今晚這裡只能活下來一個人。尼布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只要那個孩子出現,他就會出手,必以全力攻之。
尼布人生的大部分時間都在錘鍊自己,他深諳戰鬥的道理。他加入圍場成為專職追獵者時就已經是星海之中賞金獵人的佼佼者,圍場作為巨型組織,追獵者之上還有著執行人這一級別的存在,而這一晉升的最快記錄就是尼布創下,他的每一次出手必然竭盡全力,他不會小瞧任何對手和目標。或許是與他那不為人知的童年有關,每一個見到尼布的人都會覺得他是一個怪人,人類生存的意義有很多,有些人可以為了愛情至死不渝;有些人會為了家人付出一切;有些人則是完全的利己主義者,但這也是其活著的意義。而尼布是為何而活著?他只會在追求力量的路上一去不回。
他並不對某個機構忠誠,對於他來說,忠誠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所以當藝術家告訴他能夠幫助他變得更強時,他只問了藝術家一個問題,他能變得多強?藝術家告訴他的答案是可以超越所有真正的人類,並向他證明了,所以他就成為了藝術家的員工,拋棄了一切,包括在圍場賬戶裡的數億星幣,那是他十多年的心血,這也是圍場控制員工的一種手段,不過這種手段對於一個視金錢如無物的人來說,沒有任何約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