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自己睡一覺,可是有好多的事在腦子裡打轉,一直躺到後背都疼了,也沒能睡著。
看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她起來洗澡穿衣,坐在鏡子前面化妝。
正往腫胖的那一側臉頰上撲深色的腮紅,聽到外面門響了。她估計是明君墨回來了,也沒有起身,繼續忙碌著。
很快,門就被推開了,明君墨走了進來,站在門口看了她一會兒,突然大步上前,將她抱了起來。
丁瑢瑢嚇了一跳,又踢又打:“你瘋了?快放我下來!”
明君墨卻死抱著她不放:“瑢瑢,你別逼我!你讓我說出來吧!我快瘋了!今天上午開會,我完全心不在焉,連資料都說錯了!我心跳得很快,我有不好的預感!”
丁瑢瑢推他的肩膀:“你放開我!什麼不好的預感呀?都活得好好的!你不能這樣任性!你能不能表現得成熟一點兒?非要弄得雞飛狗跳才滿意嗎?”
“我快要失去你了!我心裡很慌!我有預感的!”明君墨很急切,雙手緊緊地扣在丁瑢瑢的腰上,怎麼也不肯鬆開。
丁瑢瑢被迫貼在他的胸前,聽到他心跳得很快,心裡一軟,又停止了捶打,靠著他軟聲勸道:“你不能太自私,你要照顧到我的感受,你不希望我們姐妹才相認,就反目成仇吧?你不希望別人把我看作是奪妹妹未婚夫的狐狸精吧?你跟董菲兒談過了,又能如何?你們兩個誰能做得了長輩的主?除了把事情鬧到一個很難看的地步,還能有什麼好結果?我已經很難過了,你別逼我了。”
明君墨抱著她,將臉埋在她的髮間,嘆氣,安靜了一會兒,又嘆氣:“好吧,我聽你的,你的臉都腫成這樣了,我答應你,不給你添煩惱了。但是我請求你,不要跟杜西平結婚,好不好?”
丁瑢瑢想起家裡父母的一系列安排,她心裡不安起來,沉默著不答明君墨的話。
明君墨聽不到她的回答,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地看著她說:“丁瑢瑢,我不嚇唬你,如果你敢嫁人,我就敢搶親!”
丁瑢瑢很無奈地看著他,心裡想:他多像一個任性的孩子呀,自己是他得不到的一個玩具嗎?
“你弄疼我了。”她皺了眉,說道。
明君墨趕緊鬆了手:“我……”
“走吧,別讓菲兒他們等。”丁瑢瑢拿起包來,搶在他的前面,出了門,下了樓。
明君墨開著車載上丁瑢瑢,往董菲兒通知的那家餐廳去。一路上他都沉著臉,丁瑢瑢也不說話,車裡安靜得詭異。
二十分鐘後,他們兩個到了那家餐廳。明君墨停好了車,兩個人下車後,走進了餐廳。
有侍者迎上來,他們報了名字,侍者就引他們往二樓去,來到了一間很大的包房前。
一推門,裡面突然響起小提琴悠揚的聲音。丁瑢瑢還以為是餐廳裡放的音樂,一走進去才發現,有兩個小提琴手站在屋子裡的一角,衝著她拉起了一首耳熟能詳的曲子《愛的旋律》。
而杜西平一身白色的西裝,手裡捧著一束鮮花,站在門口迎候著。董菲兒也穿著很正式的小禮服,躲在杜西平的身後偷笑。
這情形,讓後進來的明君墨和丁瑢瑢均是一怔。
而杜西平就在這個時候,走到了丁瑢瑢的面前,牽起她的一隻手,單膝跪下,捧上鮮花,仰頭虔誠地望著她:“瑢瑢,嫁給我好嗎?”
丁瑢瑢頓時被驚得魂飛魄散!
V39
偌大的包間裡經過精心的佈置,餐檯上鋪著雪白的檯布,正中央擺放著一籃火紅的玫瑰花,漂亮的燭臺,五彩的燭光,以及冰在海藍色冰酒中的紅酒。
包間裡的頂燈關著,只開了房屋四角的地燈,補充燭光的不足。而兩個小提琴手穿著筆挺的禮服,就站在地燈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