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和凌兄一起給對面的送過去,告訴他們咱不過就是個從九品的陪戎副尉因受人矇蔽才會誤入局中,再說上幾句軟話讓他們給咱留條活路。”
“爾敢!”嬌斥一聲,琴心卻無力阻止什麼。因為旁邊那倆原本就對金人恨之入骨的憨貨已經開始了行動,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撂倒了兩個她所帶來的護衛,而旁邊那些倖存的大宋禁軍精銳似乎也有加入戰團的跡象。
“住手!”慶王也承認魚寒的這個解決辦法簡單而有效,交出琴心等金國細作確實能讓對方心滿意足,而一個從九品的陪戎副尉更不值得對方小題大做,但他作為一個皇室成員需要考慮的範圍更加廣泛。“魚愛卿不得胡鬧,爾等還不快快放人?”
“小姐受驚了,適才本王既已做出了承諾,就斷然不會讓人傷害到你!”略微表示了一些歉意,只是慶王這話裡有多大的可信度確實很讓人懷疑。但不可否定的,他似乎不願意主動破壞好不容易才與金人建立起來的那種浮於表面的和平氛圍。
“魚愛卿,汝之忠心固然可嘉,然……”一大堆的廢話,慶王那意思也就是在警告魚寒別再繼續打琴心的主意為大宋朝廷增加負擔,否則他真把人給扔了出去後續的收尾工作也將極其繁瑣。
“微臣受教了!”認錯的態度還算得上是誠懇,魚寒卻又迅速地換上一張諂媚的笑臉湊到慶王身邊,以僅能兩人耳聞的聲音道:“殿下,這都快火燒眉毛了,您是不是也該發個訊號,讓人來幫幫忙?”
“哦?汝這潑賴之物,又是如何得知有援軍將至?”笑罵著也有一點好奇,慶王自認這一路上沒有露出任何破綻。即便連昨夜那樣危急的情況下他都沒有調動隱藏在身後的那支奇兵,眼前這混蛋又是怎麼看出來他早有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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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再顯妖孽
以親王之尊奉旨出京,執行的又還是如此重要的任務,身邊就帶了這麼點人馬,魚寒覺得自己若是看不出這其中另有安排就肯定是傻得沒了邊。慶王在逃過一劫之後,並不忙著部署反擊或逃脫,而是將主要精力放在了查探來犯之敵的身份上,更能說明他早已成竹在胸有了應對之策,否則一個年紀不到二十的小青年就算心裡素質再好也沒理由顯得如此鎮定。
遺憾的是,這個小青年太過厚道,以至於在運籌帷幄制定應急計劃之時還是難以避免地出現了那麼一點點的小瑕疵,也為如今陷於困境中的眾人帶來了不大不小的麻煩。援軍最快也還得在三個時辰之後才能趕到,而在這之前他們所面對的一切困難都必須自己去解決。
自己想辦法保命?這還真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並非是信不過慶王,但萬一援軍走岔了道,或者是在半路遇上點什麼意外給耽擱了不能及時趕到呢?若不是這些日子跟朱熹走得太近變得有些迂腐,還能在危急時刻保持住最後一絲理智,魚寒都差點控制不住情緒又幹出大逆不道的事,把慶王給綁了扔到前面去做盾牌。
魚寒和所有人一樣清楚,在這種情況下敵人突然偃旗息鼓沒有乘勝追擊,絕不是因為良心發現決定在最後關頭給他們留出一條活路。眼下就如同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重新調整部署只不過是為了能將陷入絕境中的慶王等人徹底殲滅。
根據昨夜裴元壽在突圍過程中觀察得出的結論,此次來犯之敵少說也得有好幾百人。而他們經過了大半夜的逃亡,到現在就算是把所有能喘氣的加一塊也不足半百,這其中還有一大半都屬於喪失戰鬥力的重傷員。
魚寒的腦中不是沒有閃過喪心病狂的念頭,但即便他能說得慶王點頭同意執行這個棄卒保帥的計劃,那些重傷員也能夠發揚風格答應留下來為敵人制造出一定的困難掩護他們撤退,所能起到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都說黎明前才是最黑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