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由只是在雞圈裡的自由,你懂嗎?”
“不對,根本不對。”施烏說道,“你知道得不夠多,你們這些和夜塔一起降臨的機器人根本不知道夜塔的目的,你對夜塔的認知也只是建立在與繆異同行的日子,夜塔根本不像你想象的那樣,缺失的那兩塊碎片根本無關緊要,對夜塔毫無影響,現在之所以不和繆異的構想,是因為夜塔只實現了符合繆異認知的部分:人類確實是世界的霸主,在可知的範圍中,可是穢的存在、穢怪的世界並不在多數人的認知中。夜塔確實構造了一個人類為霸主的世界,可是能不能守住這地位,那不在繆異的許願範圍。”
“對,我知道,這就是繆異的不足,自始至終,他只是一個普通人,確實不夠深謀遠慮,可是他已經盡了他的全力,剩下的只能靠我們來補充,一步一步構造一個完美的世界。”
施烏看向鐵心,強迫它與之對視:“這沒法做到,你接觸到的關於夜塔的人與事太少了。我再重述一遍,夜塔的存在認知和行為從未存在任何問題,現在對立的狀況和人、穢怪的現狀完全是夜塔有意為之,無論我們以後如何再完善,這裡終究會遍佈對抗,沒有了怪物還有穢怪,沒有穢怪還有你們,沒有你們還有人類自己還有變異的動物植物,無論如何,鬥爭必須存在於夜塔境內,因為它想。怎樣的完善的願望、怎樣的限制最終都會被夜塔突破,因為當願望說出口,它就不可改變,而夜塔是一個活的存在,我不知道它究竟算不算生物,當意圖前往夜塔以完成這種願望是絕對做不到的。”
鐵心怔一怔,問道:“為什麼?它為什麼要這樣?”
施烏並未立即回答,定定說道:“它已經來了,不妨直接問問它。”
話才出口,施烏已知他的表述有誤,夜塔從未離開任何生命,只是生物不可在常理中知曉它的存在,只在夜塔顯現偉力時能以脆弱的感官拜服夜塔的土地。
夜塔並未帶來任何啟示,它如水波一般一閃而逝。眾人尋找變化,只見九的不曾放下的兜帽已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