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烏看向手掌，手掌裂開兩道口子，如嘴唇般張合，隨後消失。
“我要死了。”
陸掃晴不回應，默默看自己的胸脯，那些想要施烏活下去的話語全然說不出口，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他的回答已在其中。無論她如何行動，她終究是個靈，即使有些話未曾出口，她也能從環境乃至於對方的一個眼神動作得知它的意圖、思維。
千言萬語匯聚於口，最終不過是一句：“我不希望你死。”
她一向說服不了施烏，因為施烏比她聰明；她阻止不了施烏，施烏只會像那次一樣離開她。
施烏牽起她的手，領著她坐下，兩人同坐的是一張單人長凳，有些擁擠。隨施烏的動作，他身上顯現非人的痕跡，如袋中的魚蝦刺破了袋子。
陸掃晴垂下眼簾，聲音收斂於口中，她道：“咱們回去吧，這裡一點也不好，我們回家。”
施烏笑一笑，不見其中有一點笑意，他道：“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只有你能聽的秘密。我們這些被穢汙染的人，除非被人殺死，否則不是都會爆出一個穢怪嗎？我剛才就見到了真相，那些穢怪不是人，是人身上的情緒，穢依附的就是這些情緒，人死以後，這些情緒就被穢驅使著脫落成為穢怪。其實所有的穢怪都是這樣，在死亡以後還沒脫落的穢隨著人的靈魂飄向夜塔，在途中不斷的墜落，就成為了那些長久的穢怪，那些自行脫落的穢怪活不久也正是因為這樣，它們之後都會被夜塔吸引，飄向夜塔。
“而穢怪遠遠強於我們也正是因此，你發現沒有，越是強大的人，比如說我，只想著找到這些機器人，知道夜塔的訊息也當不知道，比如說劍客，只想著他的劍，還有何以全，他其實只是迷茫，穢的吸引正是依靠純粹，而那些穢怪，開始只是像是什麼貪食、暴怒，所有我們比不上它們那樣強。當然，這只是基礎的原理，還有更復雜的，估計說個幾天也不停。”
施烏頓一頓：“這就是為什麼穢怪遠遠強於我們，卻沒有在陽界通道開啟，我們實力還沒發展的時候攻進來，而我們見到的那些極其強大且怪異的穢怪，估計只是大災變那時候的穢怪吧，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