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周並未立即向後看去,他並不認得身後之人的聲音,定然是第三人闖入了他的據點,但這並不重要,此時此刻,他的對手是施烏。
他才是一切的主導,他才是何以周的對手,眼下那第三方不過是施烏的援手。何以週記住了施烏的表情。
他在微笑,智珠在握的微笑。
施烏已抓住了何以周的欲求,他此時雖身無一物,但何以周無法拒絕他的要求,一個合理的要求。
何以周明白了,他向後看去。
門後之人出乎何以周預料,那是一個女人,她走出光照之外的陰影,站在光下,她平平無奇,只是有一點出乎意料,她和施烏十分相像,彷彿同卵雙胞胎。可是對施烏的來歷、過去早被KIA查清,此時此刻這人......是故弄玄虛,還是......?
“我是施鳶,”這女人道,“久仰大名。”
何以周並不理會她如何抵達此處的原因,這必然是能力所為,他更在意這人的身份,她在那組織中是何等身份,能作為代表與他接觸,能有如此能力的組織又為何久居幕後,不將所有與穢相關的組織平推?他問道:“你當真能滿足施烏提出的交易內容?”
“當然,你大可接受第一批的資料以後進行驗證,我們的合作也不是一次性,你需要供給資源直到施烏在陽界死亡或者過來,在此以前你每對施烏提供一次資源,我們便傳送一次資料。當然,我們合作的內容也不止於此,更有其他內容。當然,這些東西就不至於在這裡說明,交給我們的下屬就可以了。”
何以周笑一笑,道:“你是什麼人,又是什麼身份,能有這樣的許可權?”
“何必問呢?我們的相貌是有意義的,你應該知道。”
何以周並不罷休,再問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隨之一問,何以周忽然得到一種直覺,滂沱的穢量如遙望不見頂峰的高山一般隨他的問句出現於眼前,他絕對承受不住這等的穢。
“為你解釋我們的目的就得為你解釋很多東西,你當真要知道?”回應的不是施鳶,而是施烏。他的眼神很奇怪,像是幸災樂禍,又像警告。
“那就退而求其次,”何以周並不死心,繼續問道,“你們的立場?”
“我們為了自己。”施烏答道。他並未說謊,他與施鳶確是為了自己才與KIA合作,但何以周顯然不知其中道理,更難猜測施烏言語中的真意。他這一番話語,只能讓何以周推測他們的組織混亂不堪,難道又是些追求力量的組織?
合作的事宜便如此商定,餘下的細節不是在場三人商定的——他們自有手下,而何以周亦有事情,他需回憶自己早年的旅程,結合記憶,交給施烏。這必須他親自行動,因為早年陪同他前往陽界之人已皆因種種變故死去,至今存活於世的,僅有何以週一人。
施烏拿回了被KIA收繳的餘下兩把劍,這不常被施烏使用的兩把劍,一把不知應被稱為匕首還是短劍,另一把......它的劍柄足有劍身一般長,全長几乎一人高,不知還能不能被稱之為劍。這兩把劍雖常常被施烏帶在身上,卻並未在任何實戰中被施烏使用。
施烏只剩這兩把劍,這時便要靈變運用,免得臨陣忽生變故,這亦需要時間,因此前往陽界的事宜並不在一時之中。正是這一時間,有人找上門來。
正是何以全。
施烏並未立即問話,他回想起自己與何以全的過往。
何以全的能力並不弱,他的能力之名應該為“否決”,這在何以周與何以全兩人的對峙中可知,此前他的種種表現亦能看出;從他獨戰翔龍,力抗重力看來,他的實力亦不算弱,但在與何以周的決戰中,他竟然不是主力——身為一個熟知何以周與KIA、實力不俗、行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