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間屋內,草薙烽火,草薙生,神樂千羽,阿妙四人圍坐在桌邊。
沒有開燈,只有一根蠟燭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光暈晃動,眾人臉色明滅不定,沒有人開口,屋中一片死寂。
阿妙打破沉默:“旱田舞是伊邪那美的化身,不管怎麼樣,必須殺了她!”
一個黑日武士就讓東瀛民不聊生,如果再來一個,只怕東瀛有亡國滅種的可能性。
草薙生冷哼道:“誰去殺?是你?還是我?”
他何嘗不知道旱田舞是一個巨大的隱患,如果有的選,他會毫不猶豫殺了旱田舞。
阿妙一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旱田舞身邊站著徐川,那位可是真神,挑釁他的下場,艾肯島的屍骸已經給出了答案。
不要說阿妙,就算在場的四個人加起來,也不是徐川的一合之敵。
“就這樣放過她?”阿妙不甘心道。
她的父母都是死在冥晦手中,追根溯源,可以說旱田舞就是罪魁禍首。
兇手就在面前,她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像毒蛇一樣不停啃食著阿妙的心臟。
“阿妙,你冷靜點!”神樂千羽還保持著冷靜,“旱田舞是旱田舞,伊邪那美是伊邪那美,二者不能混為一談。再說了,有徐川在,誰能動得了旱田舞?”
屋內再次陷入長久的死寂,只剩下燈芯劈啪作響。
第二天,徐川睜開眼睛,旱田舞還在睡夢中,眼角帶著淚痕,不知道夢到了什麼。
徐川起身來到門外,就見神樂千羽和草薙生在院中較量。
二人並沒有動用內勁,只以拳腳進行較量。
草薙生的招式古拙厚重,明明是用的拳頭,卻給人一種大槍的感覺,每一拳轟出,都勢不可當,宛如重炮轟鳴。
神樂千羽的風格和他截然不同,以輕靈為主,手中握著一柄摺扇,以扇為劍,劍法展開,密不透風。
二人一攻一守,一開始還比較平和,帶著點謙讓。
鬥了七八個回合之後,二人還是不分上下,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不由起了好勝之心。
草薙生一對拳頭虎虎生風,一拳一腳,都力道沉厚,縱然面前是千軍萬馬,他也能一拳轟碎。
神樂千羽也毫不遜色,劍氣如雪花墜地,飄飄灑灑,只見劍光,不見人影。
“好厲害!”
旱田舞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穿著一身睡衣來到徐川身邊。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景象,她就羞紅了臉,自己怎麼會做出這麼大膽的事情,真是讓人害羞。
與此同時,她也有些氣餒。
明明已經這麼主動了,徐川卻坐懷不亂,難道自己就那麼沒有魅力嗎?
徐川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麼,輕笑道:“想學啊,我教你。”
“我也可以嗎?”旱田舞驚訝道。
在東瀛,修行武道一向是世家豪門的專屬,普通人為了生活生存,已經耗盡了全部力氣,哪裡還有時間和精力去打磨武道。
徐川笑道:“我說可以就可以。”
他帶著旱田舞來到院中,擺開架勢,雙手下垂,手背向外,隨著手臂擺動,一股氤氳的氣息從他身上瀰漫開來。
一招一式,如流水般從徐川手裡使出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草薙生和神樂千羽停止了戰鬥,目不轉睛盯著徐川的動作。
二人越看越是心驚,徐川傳授的並不是什麼高深的法門,只是普普通通的健體之術,堅持練習,可以達到百病不生的效果。
可就是這樣普通的法門,從徐川手中使出來,竟然有一種陰陽和合,乾坤顛倒的大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