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薙生心中生出一股挫敗,他和徐川之間的差距太大了,大到徐川不需要什麼神通秘術,只需要最簡單的一力破萬法,就能輕鬆擊敗他。
徐川打完最後一手,收功靜立,對眾人道:“你們都記下了嗎?”
他不只是問旱田舞,連草薙生和神樂千羽也包含其中。
草薙生和神樂千羽汗顏道:“招式都記下來了,只是空有其形,不得其神,只怕使出來,沒有您百分之一的威能。”
徐川輕笑道:“你們只看一遍,就有這樣的領悟,已經可以算是天縱之才了。”
他看向旱田舞,“你呢?”
旱田舞雙目微閉,沉默不語,忽然抬起手掌,倏地朝前一刺。
這一動作和徐川的如出一轍,但徐川的速度緩慢,如微風拂柳,而旱田舞這一下快如閃電。
然後是第二招,第三招,招招式式都像模像樣,完全不像一個從未接觸過武道的新手。
但奇怪的是,她的動作和徐川完全不同,該慢的時候,她快如閃電,該快的時候,卻又慢得像蝸牛,偏偏經過改變,沒有絲毫的違和感,似乎本來就應該是這樣。
看到這一幕,草薙生和神樂千羽對視一眼,心中不由一沉。
實錘了,旱田舞絕對就是伊邪那美的轉世。
不然的話,她一個普通人,怎麼能這麼快領悟到徐川拳法中的奧妙?
旱田舞打完一套,額頭上滲出汗珠,眼中帶著興奮道:“我已經領悟了三成了。”
徐川笑道:“那我再演示一遍。”
草薙生和神樂千羽目光一凝,顧不得計較旱田舞的身份,忙把目光投向徐川,尤其是草薙生,眼珠子都要粘在徐川身上了。
他和八神夜的決鬥就在今日,不管是為了他自己,還是為了草薙家的名聲,這場比試,他絕對不能輸。
時間一晃而過,太陽東昇西落,有三分之一埋進了西方,剩餘的光輝已經沒有了中午的威力,氣溫也降了下來。
可草薙家的後山,空氣中的溫度比正午時分還要高十幾度。
空地上,二人分立兩側,身上騰起顏色不同的火焰,紅色火焰的是草薙生,紫色火焰的是八神夜。
八神夜長相帥氣,俊臉如同刀削斧劈,透著千年玄冰的寒冷。
再加上那頭燦爛的好似太陽的金色頭髮,活脫脫就是一個西方人,沒有絲毫東瀛人的影子。
八神狂敗給草薙烽火之後,遠遁海外,和一名米國女子結婚生下了八神夜。
在八神夜的記憶中,除了對草薙家的仇恨,八神狂不允許他接觸任何東瀛的事務,久而久之,他由內而外變成了一個西方人。
“你來了。”草薙生打破沉默。
“我來了。”八神夜淡淡道。
短暫的問話過後,場中再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