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透兇手為什麼陸續製造這些案件,如果說埋屍案和計程車的割頭案還和你的車禍——甚至就是你有一些聯絡,包括後面又出現了十八具屍體的這個案件,只是我想不到他們殺周副隊的理由。“
樊隊想不到我就更想不到了,我剛想說什麼,樊隊說:“你就假設這些人的確都是你殺的,你會怎麼把這些案件串聯起來?”
我驚訝地看著樊隊,心裡升騰起來了一些不一樣的感覺,我問樊隊:“樊隊,莫不是你也認為……”
樊隊說:“何陽,調查隊已經被暫停了,因為上一個連環案件中我們沒有得到實質的進展,想要重啟調查隊就看你能不能找到現在這些案件的核心所在。”
原來是這樣,難怪樊隊和整個調查隊會一下子莫名失蹤,原來是因為從十八屍案和之後的案件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
這說明樊隊現在的處境也不是很好。
我和樊隊說:“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好好整理一下思路。”
樊隊說:“你牢房裡面有一個按鍵,你要喊人的時候按這個按鍵就行了,而且你能不能離開這樣,也就看你能找出來什麼,因為只有調查隊重啟我才能幫你離開這裡。”
聽見樊隊這樣說,我好像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剛剛樊隊也不是和我在開玩笑。
等樊隊離開之後,整個空蕩蕩的監獄就只有我一個人,寂靜的連一點聲音也沒有,而這個時候我並沒有心思和時間來考慮這裡為什麼這樣空蕩蕩的。
如果這連續發生的六個案件,連樊隊也看不出來它們內在的聯絡,那麼說明六個案件應該是有很強的獨立性,也就必然會有一條暗線把它們串聯起來,那麼這條暗線是什麼呢?
從我接觸到埋屍案開始,我總覺得這裡面的一條線索就是我在海村失憶,再莫名其妙從山城回來,這一個月的時間我去了,發生了什麼,完全沒有記憶了。
而且最後被補足的記憶是,薛明顏是和我一起乘車回來的,只是他在半路的時候下去了。
但是這條線索只能連線到薛明顏殺了計程車司機讓我替他認罪的這個案子,到了那棟樓裡的十八個吊死的人,再到周副隊在樓裡被殺死,這兩個案子好像和前面的就沒有什麼聯絡了,而唯一能把這兩個案子聯絡起來的人,好像是薛明顏,還有就是菠蘿。
如果把薛明顏從裡面給去除掉,的確前面的四個案子和後面的兩個案子根本就聯絡不起來了。
難道這個案子的核心點是薛明顏?
我試著以我就是兇手代入到整個案子當中,第一個案子我就想不通了,就是為什麼我要殺死那個車裡的男人,接連著實埋屍案的另兩個人,因為一直到目前位置我也沒有弄明白這三個人究竟是什麼人,兇手為什麼要先埋了那個人,又先後殺了這兩個人,我以自己是兇手代入進去,也沒有頭緒。
但是奇怪的是,從計程車司機被割頭開始,我把自己是兇手的這個概念代入進去,就好像有了新的發現,首先就是如果兇手是我自己,我為什麼要殺了這個計程車司機。
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他和我說的那句很奇怪的話——我剛剛從後視鏡裡看見你沒有頭!
他為什麼會無緣無故說這麼一句話出來,而且我好端端地一個人,為什麼他從後視鏡裡會看到我沒有頭?
我總覺得,如果我是兇手,那麼這句話就是我殺他的原因,只是現在我還沒有弄明白這句話背後的意思。
而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接下來的案子,其實殺這個計程車司機,他是誰並不要緊,要緊的關鍵點在於他是載我回白城的計程車司機。
也就是說,無論是誰載我會白城,最後的下場都會是這樣,也就是說,計程車司機是誰並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