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館的負責人正向我走來,她走到火堆的前面將手伸進火中,然後拿出了一隻紅色的晶片。“將晶片植入別人腦中的人,其實也將晶片植入了自己腦中。”
我沒有說話,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那位負責人向我慢慢走來,她將晶片放入了我的手中。
“……總領主是滾兒的外公,而陸皓東則是滾兒同父異母的哥哥。滾兒的母親是在陸皓東童年的時候被東王楊秀清掠走的,陸皓東的父親也是在當時被殺死的。因此,童年的陸皓東參加了曾文正的‘湘軍’,成了一個堅定的反‘太平天國’者。天國內訌時,楊秀清和滾兒的母親一起被殺,賴文光冒死帶著剛剛出生的滾兒逃了出來,並組織了‘紅色捻軍’。‘捻軍’敗亡後;賴文光秘密派人將滾兒送給了滾兒這位同母異父的哥哥。從此陸皓東收養了滾兒,但滾兒對親生父親的恨使得滾兒並沒有隨父親的姓氏,而是隨了母親的姓氏。
賴文光在寫給陸皓東的信中希望陸皓東可以與‘太平天國’冰釋前嫌,共同TF冰鎮的邪惡‘自我’。陸皓東答應了賴文光,而且這兩個曾經的對手都發現滾兒身上有一種神秘的力量——那是一種可以左右人腦的神秘力量……
這之後不久,賴文光就因為叛徒出賣而被曾文正處決,而這場處決正是經常出現在你意識中的那段影像……”
“那麼楊明和滾兒到底是什麼關係?”
“楊明是陸皓東的妻子,同時也是滾兒的嫂子。兒時的滾兒並不懂得使用自己的神秘力量,於是這位嫂子一手教給了滾兒如何使用神秘力量的方法。在滾兒神秘力量的啟發下,楊明與陸皓東、曾文正一起將這隻楊明從外城邦帶回的小小紅色晶片進行了改造,於是也就有了我們現在所看到的這隻可以控制人腦的晶片。
所以說真正創造‘紅色血腥’的人不是滾兒,而是楊明、陸皓東以及曾文正。三個人最開始的願望僅僅是希望透過晶片團結公民,進而建立一個理想世界而已,可結果卻事與願違……”
“這真是一件很有諷刺意味的事情,無論是晶片的創造者、控制著還是使用者,最終都沒有逃脫晶片的瘋狂……”我拿起那枚晶片在陽光下仔細的看著,可她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
“讓‘紅色血腥’和她的追隨者們瘋狂的其實並不是晶片,而是他們希望去拯救的人們。我們總是自作聰明的認為無意識的群體更好領導,卻忽視了群體無意識對擁有理性意識的個體的同化。”
“那麼人性與信仰,我們到底應該追求什麼呢?”
“不管是人性還是信仰,都只有建立在對‘個體生命’的尊重上才可以稱得上是人性與信仰。如果沒有對‘個體生命’的尊重,信仰不過是瘋狂,人性不過是縱慾。在冰鎮的民眾意識中並沒有對‘個體生命’的尊重,被群體同化的滾兒自然也就因此而使得自己的信仰陷入瘋狂。
但不管滾兒如何的陷入瘋狂,滾兒都曾是一個比你我還要懂得尊重‘個體生命的人’,她默默承受著自己最親密的親人與戰友們在一次次聖戰與反聖戰風暴中被摧殘死去,而自己卻只能一味的用信仰來壓抑自己的人性,似乎一切殘酷與殺戮都會因信仰而變得崇高。或許她的確可以成為一個合格的領袖,但唯一可惜的是她的信仰最終被群體對信仰的扭曲所同化掉了……”
“那麼處處以‘人性’標榜自己的總領主就是縱慾的代表了。”
“我想,總領主和滾兒一個代表人性,一個代表信仰——人性還是信仰?這是個無意義的爭論,只有‘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因為信仰與人性都只不過是為‘生命’而服務的。”
“歷史將會怎樣評價‘紅色血腥’呢,一次沒有任何意義的流血嗎?”
“用晶片控制大腦並不是‘紅色血腥’的目的,只是‘紅色血腥’為拯救民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