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一把上前,踮腳勾脖,吻上那兀自開闔清涼薄唇。
少年瞳孔放大,怔化為石。
丁香小舌或深或淺勾勒唇形,輕輕探入,旋然而回,玩著欲擒故縱的小把戲。
她一直覺得他年紀過小,平日裡能擋則擋。主動獻吻?那是絕不可能的。宇文煞一時不知所措。
但也只是短暫的錯愕,很快,他取回主動權,環腰捧腦,盡索芳香。
——既然你自個兒要來招惹我,便別怪我得寸進尺。
燈前目,被底足,帳中音。雲雨巫山,綺羅情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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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光燭影,水波潺潺。
少女肌若羊脂白玉,不著寸縷立於與浴桶外,俯身掬水,曲線畢露。水流沿著纖細手指,自縫隙滴落,一一落在少年肩胛鎖骨處。
俊美若天神,魅惑甚妖精的少年一手把玩她垂落溼發,一手握住柔荑,啞聲道:“別給我洗了,進來。”
少女羞目嗔媚,略做推攘,便任由他將她拖入木桶。
清水溢位,盪漾愈急。銀屏細浪,草惹花狂。
兩人顛鸞倒鳳胡攪蠻纏整宿。
第二日晌午,宇文煞方轉醒,觸碰懷中軟玉甜香,又是一番雲雨繾綣。待得風平浪靜後,垂眼娉婷女子雪顏殘紅,嬌弱勝花,胸口一陣飽脹滿足,笑逐顏開:
“娘子對為夫的表現可還滿意。”
“為你個大頭鬼。”廉寵別過頭去,不看他得意洋洋都快笑爛的魅惑面孔。
這些日子廉寵陰晴不定,時常獨自悵愁,卻什麼也不說。他提心吊膽,百般揣測,想到她的異樣是自神龍寺出來後有的,便猜她是不是找到了回去的法子,所以猶豫不決。
他心底苦澀難言。可有了上次的教訓,不敢再逼她太急,只得每日極盡溫柔,唯恐忤了她的意。對她有些行為,就算暗自氣怒欲狂,也只有打落牙齒和血吞。
可她昨日的表現,他知道她已經有了選擇。
他好不容易守得雲開見日出,又怎能不欣喜若狂。
宇文煞年輕力盛,又想親近,卻聞廉寵肚子咕咕直叫,遂拉她起來,自己麻利穿戴整齊,拋下句“我去給你拿點心”就手舞足蹈衝出房門。
平日裡深沉內斂的大將,此刻終於顯露少年本性,喜形於色。
廉寵柔柔凝視少年遠去背影,嘴角輕揚。
笑得比哭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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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取過衣衫,剛穿到一半,少年已經持盤而入。
見她酥/胸半/裸,輕紗碧裙,遂鳳目炯炯,將點心放於桌上,半蹲在面前,大掌徑直剝落衣衫,彆扭道:
“換回男裝去。”
廉寵美目流盼,嫣然巧笑,反握少年愈發厚實粗糙手掌:
“我只穿給你一個人看。”
宇文煞只當她開玩笑,沒想她真的說到做到。一連數日,如大家閨秀呆在房中,足不出戶。
每日妝飾千變萬化,美不勝收。宇文煞覺得她紗纏釵斜樣子撩人慾狂,屢屢親狎求歡,她都半推半就,任他處置。
白日獨自在家幫他整理書籍、擦拭兵器,甚至向能婦巧女學習針織刺繡。無奈此女舞刀弄槍彪悍無比,拿起針來卻總戳自己手指。宇文煞心疼得不行,狠狠將針線扔出窗外,又把一干裁縫哄出府去。拉著她埋怨:“我就喜歡你本來的樣子。”廉寵遂作罷。
待他自軍營回來,她會親自下廚熬湯,好在這項技能她學起來不至於慘不忍睹,只要是她做的,不管怪味還是沒味,他都吃得喜樂滋滋。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