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有人策劃佈局引二舅上鉤。他們如此做為,分明是不將您和方家放在眼中。”
紅暈之色漸消,爾棟傑那張蒼老的面上閃過一縷濃烈的煞氣,他道:“吉祥館麼,就讓老夫去會會他們好了。”
“如此小事,又何勞舅舅親自出手,不如就交由我等,總之定然給您一個交代就是。”許海風在一旁笑呵呵的說道。
爾棟傑僅是略一沉吟,便道:“你們初來此地,怕是……”
“正因我等面生,是以才能無所顧忌,若是換了您老出馬,只要一露面,還能瞞得過人麼?”許海風再度勸道。
“好吧,既然如此,就勞駕各位了。”爾棟傑徐徐地嘆了口氣,道:“如果張晉中得到了訊息……”
他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抬眼望向許海風。
許海風微微一笑,說不出的瀟灑寫意,彷彿根本就未曾將此事放於心上一般。
“既然張大統領這麼想要知道我等的行蹤,許某自然不能讓他失望,明日正午,就讓我等正大光明地去見他吧。”
目睹這一行人遠去,爾棟傑心中百感交集。
宗師,難道這就是一個宗師的自信麼。
他初見許海風,正是秦勇力斷五石弓,威震校場之時,那時的許海風毫不起眼。不料數年之間,他就此平步青雲,再也不是昔日的那個可以任人魚肉的無名小卒了。
“大哥。”爾棟誠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邊輕聲叫道。
“哼……”
爾棟誠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
“你在想什麼。”爾棟傑無奈地搖頭,他如此膽小,但為何又偏生如此嗜賭,若非如此,他也不必就此低頭了。
“那……那個蔣孔明。”爾棟誠隨口答道。
“想他?幹什麼?”爾棟傑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答案。
爾棟誠吃了一驚,唯唯諾諾地答道:“小弟在想,他是如何知道我欠了張晉中的一萬兩銀子。”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爾棟傑的一顆心豁然繃緊。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前,那裡有一封方老太太親筆所寫的書信,蔣孔明啊,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呢?難道,他所佈下的耳目已然厲害到如此駭人聽聞的地步了麼?
“主公,您為何執意今晚就去吉祥館呢?”蔣孔明看似與許海風並肩而行,但他的腳步卻始終比許海風慢了那麼一線,使得他的身子永遠落後了那麼一點的距離。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似乎有了一種預感,今晚之行,我們會大有所獲而已。”許海風聳肩,隨口回答。
蔣孔明的眉頭大皺,他是個信奉科學的人,這麼虛無縹緲的回答,若是換作他人勢必招來他的喝罵,但許海風身份不同,兼且他以武入道,領悟了另類的精神力量,每每有出人意表之舉,或許今晚的一時興起也會為他們此行帶來一絲轉機。
吉祥館坐落在城南的一處高大建築中,從外觀看,裝飾的富麗堂皇,正門的幾個高大漢子,挺胸腆肚,好不威風。
“一個小小的賭館,竟然如此張揚,他們的背後肯定有人。”
呂陽名方才自始至終未發一言,直到此地,他才開口說話,因為他十分清楚自己目前的地位和處境。
自從見過太乙真人和夏雅君這二位宗師級數的高手也錄數於許大將軍的陣營之後,他對於許海風就真的是死心塌地了。
對於這些一品高手而言,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能夠比宗師更值得尊崇的人物了。三位宗師,足以讓任何武林人士為之投身效命了。
是以,許海風一旦任命他為軍校的武術總管兼黑旗軍名譽總教頭的職位之後,他的那顆忐忑的心便立刻安定下來。
以他數十年的閱歷和見識,自然知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