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孔明則是不動神色的瞅了他一眼,什麼碰巧,根本就是他在此專程等候。只是不知道這個小老頭又有什麼事情了。
他的讀心術雖然厲害,但是隻能讀到人家心中所思,如果對方沒有思考他想知道的問題,那麼他就是有通天的本領,也猜不出究竟是什麼事。
這輛馬車頗為開闊。就算是坐了三個人,也不覺得擁擠。
老將軍從車中變戲法般拿出了酒壺和杯子,顯然是早有準備。
他親自動手斟滿了杯中之酒。道:“這第一杯,老夫恭賀許大將軍首戰得勝,大破敵軍。”
三人分別飲下,許、蔣二人自然知道他這僅僅是個開場白,也就靜觀其變。
老將軍斟滿了第二杯酒,面向蔣孔明道:“蔣軍師,老夫這一杯特意敬你。”
蔣孔明拿起了酒杯,輕笑道:“學生又沒有上過戰場,只是在一邊看了半宿熱鬧而已。若論戰功。又如何能與您老四十年前鏖戰北疆相比。這一杯,應該是學生敬您老才是。”
老將軍仰天打了個哈哈,道:“蔣軍師說笑了,昨日之戰,蔣軍師能夠未卜先知,料事如神,整個佈局更是安排的絲絲入扣,實非老夫所能望其項背。”
他嘆了口氣,道:“如此算無遺策,老夫歷經三朝,也僅只見過二人而已。”
“哦?另一位是……”許海風心中好奇,詢問道。
“古道髯。”老將軍鄭重地道。
“啊……”許、蔣二人對望一眼,想不到這位老將軍對於古道髯地評價竟然如此之高。
“二十年前,古道髯奉皇命,接替上任統領之職。他並非一員蓋世勇將,初上任之時,麾下頗多不服之眾。於是,古道髯請出開天弓和程家高手,以勇力震撼三軍。其後,他對於軍隊的各項制度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和初步地改造工作。”
“其間,山南叛亂二次,北方匈奴寇關,天鷹軍團都曾奉命出征。大小數百仗,古道髯竟然能夠保持不敗記錄,縱然是面對匈奴人的驕傲金狼軍,他也不曾落於下風。將士用命固然是他保證不敗的原因之一,但是真正令人稱道的,卻是他總能料敵於先,做出種種針對的應變之法,這一點,就連昔日地董鋅睿董大哥也做不到。”
老人家的話中唏噓不已,顯然是想起了陳年舊事,頗有感慨。
許海風側首望去,蔣孔明搖著羽扇,似乎對這些話無動於衷。
但是許海風卻知道,他心中早已是波濤翻滾了。
蔣孔明能夠料敵於先,所賴的並不是什麼神機妙算,而是那強大無比地情報網路。
軍中的探子,大都是由身手敏捷的軍士組成,但黑旗軍的探子,卻是部分的特種部隊成員,他們可都是具有起碼二品左右的身手。
由這些武林高手所組成的探子,自然遠遠不是愷撒人所能比擬的。
何況,在這些探子之中,尚有幾位極其特殊的人物。
哲別,猴孩,李明堂。
哲別地千里眼,無分晝夜,只需登高一望,敵人的種種變化措施,無不一目瞭然。
李明堂則是以宗師之尊。屈居暗探一職,怕是古往今來的唯一一人了。莫說以前不可能有,只怕以後也是不可能出現的了。
猴孩那如同鬼魅般地身法,比最快的千里馬還要快上一線。傳遞訊息,再也沒有比他更加可靠和迅捷的人。
昨夜,蔣孔明早就安排好了人手,一開始,他打的是和班克羅夫特同樣地主意,深夜劫營。
雖然主動邀戰的是他,但是戰場之上,什麼陰謀詭計都是可以正大光明運用的。能夠兵臨城下而對方卻依舊懵懂不知,那才是真本事。
蔣孔明的算盤打得非常響亮,邀戰之後。乘其鬆懈之際,以黑旗軍的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