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真怕林忘一會耍起了酒瘋。
屋中靜悄悄的,只聽紅燭偶爾發出噼啪聲,林忘坐在床上,眼皮有點沉重,但因心裡裝了事,卻是一點都不想隨著本能閉眼睡覺。
待到顧子青被人送進屋,饒是他酒量好,這會也已經帶了醉態,雙眸很深沉,呼吸也比平時沉重,但他臉色卻仍是絲毫沒變,反而白的嚇人,林忘這會雖然頭暈,但心中還是清楚的,他看著往床邊走來的顧子青,沒由來地想起一句老話,說喝酒不上臉的人,心思深。
顧子青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林忘,開口說出的吩咐卻是衝著小昭:“去幫夫人把頭冠、環佩都卸了,日後你就跟在夫人身邊,調配也都聽他的。”
小昭心中一緊,偷偷看了眼林忘,他仍糾結日後林忘對他的態度,好了,日後有望升為一等,成為他心腹,不好,沒準就要離開顧府。
他心中雖亂糟糟地想著,手上的動作卻不慢,又快又輕地幫林忘除了身上的環佩,又讓人送了熱水進屋,伺候林忘洗了臉上的妝。
這會功夫,有人送來了酒菜,顧子青剛剛在外面光忙著敬酒了,實際上也沒吃到東西,他坐在桌邊,一邊看著林忘,一邊吃著菜。褪去了首飾,洗去濃重妝容的林忘,更讓顧子青覺得親切。
待都收拾妥當,下人悉數退下,並輕輕闔上門,屋中只剩顧子青和林忘,一個坐在桌邊,一個坐在床上。
顧子青起身,一步步走到床邊,統共沒多遠,不過片刻就站在了林忘旁邊,林忘難免有些心虛,抬頭看他的時候,臉上的肌肉都僵了。
顧子青這會卻伸開了雙臂,不怪林忘沒反應過來,一是他吃了些酒,二是他也沒做過這種貼身伺候人的事,這身體以前做過,但林忘有意無意把以前的記憶摒除在外。
林忘以為顧子青是“求抱抱”,不免一頭黑線,硬邦邦的咕噥道:“不太好吧。”
顧子青一愣,沒明白他什麼意思,狐疑地說:“我是讓你替我更衣。”
這會換林忘愣住了,又覺得自己腦補過了有點丟臉,於是忙上前為他寬衣,先解了釦子,再摸到腰帶,因剛才他是借更衣來掩蓋自己丟臉,也沒多想,這會卻反應過來脫完衣服該幹什麼了,手下的動作不免慢了起來,但再慢也是在動作著,不可能真的停了,後來實在拖延不了了,林忘只得硬著頭皮扯下他的腰帶。
替顧子青脫了外衣,林忘不動了,顧子青看出他的緊張,輕笑了一聲,道:“林哥兒,春宵苦短。”
林忘吞口口水,拼命找藉口安慰自己,他知道顧子青能娶他當正妻已經是破格,不管這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他利用了顧子青解決了燃眉之急,享受正妻身份帶來的榮華富貴,卻不能不履行自己的義務。林忘的眼神不自覺飄向顧子青身後的小桌上,上面還放著他吃了一半的酒菜,於是咬了咬牙,道:“二爺,我能喝點酒嗎?”
顧子青回頭看了眼桌上,扭過頭後點了點:“喝吧。”
林忘越過顧子青,走到桌邊,拿起酒壺,倒了一杯,咚咚咚一口氣喝了下去,他原本以為還是蜜酒了,卻不知顧子青更愛喝白眉露,清冽中後勁十足,他猝不及防,嗓子裡一下子火辣辣的,整個人都燒起來了。
林忘擱下酒壺,大步走回床邊,自己解了外衣掛在旁邊,就爬上了床,他可是喝了不少酒,又是兩種酒摻合的,上床後,已經覺得天旋地轉。
顧子青見他這樣,不覺失笑,也上了床,躺在林忘後面,一開始,也只是摟住林忘,沒有別的舉動。
林忘的身體硬邦邦的像塊木頭,即使已經過去了很久,他也沒放鬆,強睜著眼睛,看著帳子上的某一處。
這一時,顧子青卻悉悉索索動了起來,將倆人的距離又拉近些,急促的呼吸吹在林忘耳後,手裡則解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