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衣。
林忘咬著牙,拼命告訴自己這是應盡的責任,可雖說如此,他還是不能說服自己,若說剛才像木頭,那現在則像石頭了。
顧子青一聲聲低沉似催眠的安慰:“莫怕,莫怕。”
林忘卻絲毫不覺得有好轉,只不過酒勁慢慢蒸騰上來,人漸漸糊塗了,不一會就被顧子青脫了精光,面板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卻不覺得涼,一雙略帶粗糙的手在他身上游走,帶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
也許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也許這具身體是喜歡男人的愛撫的,林忘的身體裡漸漸升起了一團火。
顧子青起先動作溫柔,雙手一點點在林忘身體上探索著,後來見林忘動了情,漸漸激烈起來。林忘這具身體雖不是初經人事,但林忘和男人卻是第一次,身體繃得筆直,絲毫放鬆不了,倆人皆大汗淋漓。
顧子青再次蠱惑:“乖,放輕鬆!”
一陣疼痛,心底某一處坍塌了,林忘沒有叫出聲,雙手緊緊掐著手心,腦子即使再昏昏沉沉,心裡還是有一絲清明,除了空落落的,還有一股失望,對自己失望。
紅燭搖曳,香薰嫋嫋,春宵滿帳。
87復面拜門
第二日;不過五更時分;就有下人來叫倆人起床。昨夜雖折騰半宿;但林忘心中存了事,門外的人剛叫了幾聲;他就已經醒了。
顧子青比林忘還要早醒一步,剛要伸手叫醒林忘,見他猛地睜開眼;眸子裡沒有初醒時的迷茫;反而一片清冷。
小華哥兒與小昭帶著幾人進來,比之小昭昨晚才知道林忘是新夫人,小華哥兒身為顧子青身邊一等,自然提前告知於他;雖小華哥兒看見林忘不至於驚訝;但還是十分別扭。
幾人伺候顧子青和林忘梳洗,小華哥兒則拿了面鏡子放在桌子上,林忘看著他的動作不解其意,但沒深想,直到倆人都穿戴完畢,小華哥兒恭敬道:“夫人,拜堂了。”
林忘心中古怪,想昨天不是已經拜堂了嗎,怎麼今天還要拜堂?
小華哥兒指了指桌上的鏡子,林忘這才想起,之前有人教過他,說第二日早上要對著鏡子拜一拜,林忘只得走過去,對著俯身三拜。
沈步帥和沈夫人還留在顧府,拜完鏡子,自然要去拜他們。
廳堂上,沈步帥和沈夫人坐在上方,林忘敬茶請安,又拿出據說是他親手繡的鞋面、枕面,沈步帥和沈夫人依例賞了他彩鍛一匹。
拜完以後,便是認親戚,住在府上的親戚只一個狄哥兒,林忘是聽過他不少傳聞,卻一直沒見過,這會只見一個舉止穩重,面目親和的小哥中規中矩衝林忘問好,林忘見他這樣,真跟原本想象的不同。
接著是小一輩,自然是沈家獨子——沈如鑑,那沈如鑑平時沒個正形,但在自己父親面前,還是收斂很多,他越看越覺得林忘面熟,便忍不住多看兩眼,沈步帥重重咳了一聲,他這才甜甜地開口喚道:“舅良。”
本一屋子其樂融融,偏偏這會沈夫人又是一聲冷哼,因現在沒有外人,她更是不掩飾,明明白白表現出對林忘的厭惡。
沈步帥掃了她一眼,轉頭衝顧子青道:“子青,今日我們就要動身回京了。”
沈夫人張了張嘴想說什麼,被沈步帥一個眼神壓住了。
“這麼急?不再多住幾日?”
“不了,京城公事繁忙。”
雙方寒暄幾句,最後沈步帥仍舊堅持今日動身。
認親過後,一眾人又帶著林忘來到宗祠,因顧家人丁單薄,排場倒是不大,林忘起先並不知還有這個步驟,身處宗祠,人也跟著肅然起敬。煙霧繚繞,林忘跪在墊子上,聽著一個老者唸唸有詞,然後見顧子青親手將他名字寫在家譜上,林忘沒由來的有些慌張,抬頭對上顧子青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