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對上。
這是於望和爸媽乘坐的那班飛機。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麼巧?明明在幾小時前,他們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三人言笑奕奕,說著會在半月內回來。
他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是心裡還是有些想念的,希望他們快點回來。
怎麼會?
他操作著輪椅想走一走,卻不知道該去哪裡。
宋姨呆站了一小刻,瞧見一言不發的於笠,她的淚水瞬間決堤。她猛地走過來,抱住於笠,哽咽道:“可憐的孩子……”她拍打著於笠的後背,“沒事的,沒,事,的。相信救援隊,萬一能救回來呢?”
她狂想著,現在官方還沒有通報死傷人數,不確定的事情都不能下結論。
“是的,希望能救回來,或者他們根本沒有坐上那班航班。”於笠失神嘀咕著,他的手想要抓住什麼,卻只能碰到宋姨的衣袖。
他僵硬的身子癱軟下來,靠著宋姨的擁抱。
他的身子顫抖著,低聲的嗚咽斷斷續續地從身子裡逃出來。
才清涼下來的夜晚,已經變得冰冷起來。
那天晚上,很久沒有聯絡的朋友們,不知道怎麼找到他這個手上新的聯絡方式,紛紛發來安慰的訊息。於笠躺在床上,一條一條讀過去,但沒有給任何人回覆。
他盯著於望和爸媽暗下來的聯絡方式,遲遲沒辦法入睡。
他等待著第二天的死傷統計公佈出來,但是新聞還沒有出來,第二天一早,家裡就闖入幾個不速之客。
他們穿著聯邦警隊的制服,亮著徽章,一路暢通無阻地進入大門。
在於笠和宋姨還沒有做出反應的情況下,有六名警員紛紛掏出把特殊的手槍,朝牆面和傢俱射過去。
一張張白紙紅字的封條迅速在房間的各個位置裡貼上。
“你們是誰?來做什麼?”於笠驅動著輪椅想要衝到他們面前,宋姨一把攔住,滿面慌色地拉著輪椅向後。
為首看上去警銜最高的中年女子,走到於笠面前,掏出自己的工作牌。
“聯邦甘居高階警局局長”
“蘇毅”
蘇毅收起警牌,“洛蒼蘭和於鴻宇挪用公款,暗地接濟並加入非法反動組織,我們和調查局已經調查了一年之久,在今年終於摸到線索,這幾個月也試探洛蒼蘭和於鴻宇兩人幾次,可惜他倆偽裝得很好,沒有露餡。好在我們在本月拿到佚名提供的關鍵線索,窩藏在甘居的組織在昨晚被我們一窩端,蒐羅出大量洛於兩人參與的證據。因為洛於兩人遭遇空難,無法確定是否為假死逃逸,現先正式查封住宅和公司。”
“什麼?局長姑娘,我和蒼蘭一同生活這麼多年,蒼蘭一直都是個不圖名利的人,而且現在也半退休了,平時也偶爾去公司,大部分時間都在家裡讀讀書,陪陪家人。她哪有空去參加什麼非法組織?”宋姨見警隊不停歇的動作,本來備受打擊的她現在幾乎是六神無主。
在她的印象裡,洛蒼蘭和非法兩個字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相反,聯邦警隊一直享有糟糕的名聲,宋姨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面前局長的發言。
於笠從再次醒來到現在僅僅一個多月,他對爸媽的事情,實話實說,瞭解得很少,在他遙遠的印象裡,當年的洛蒼蘭和於鴻宇只是兩個忙碌的中年生意人。
現在怎麼會背上“反動”兩個字?
“你確定你們的調查沒有出錯?”於笠盯著抱胸檢視四周的蘇毅,提出疑問。
蘇毅像是沒有聽見於笠的問話,向身後的隨從下達指令,“嘖,差點忘了,把她押住。”她指著宋姨。
“幹什麼?我只是個保姆,為什麼抓我!”宋姨被兩個大漢一把制住,她一個六十來歲的老婦,怎麼可能掙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