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說,真值得嚐嚐了。”
寶鑰拉過婉寧談起那些色彩鮮豔的果脯,欣然沉默地揀了幾樣果脯吃,然後對淑寧笑笑。淑寧也嚐了幾塊,味道與伯爵府平日吃的很象,但味道卻要好一些,瞥了婉寧一眼,心想:“該不會是因為你的建議,讓人家店鋪犧牲質量增加“品種”產量吧?幸好是分開了新舊店,不然只怕人家好好的名聲都要被毀掉了。”
她與欣然兩個略談了些閒話,還就今年元宵節吃的湯圓餡料作了一番討論,欣然欣喜地用紙筆把她說的幾樣在廣州嘗試過的湯圓餡做法記了下來,然後道:“回頭讓人試著做去,等明年元宵,就有新花樣吃了。”
不等淑寧回話,卻聽得那邊廂寶鑰嚷了起來:“我都說過我們家跟她只是同族,並沒有什麼親近的關係了,為什麼姐姐總是問個不停?”
淑寧吃驚地望過去,只見婉寧漲紅了臉,辯解道:“只是隨便問問而已,你何必這樣生氣?”寶鑰睜著大眼氣鼓鼓地,甩了帕子道:“我已經說過很多回了,還以為你信了,誰知你沒一會兒又問我,在園子裡時,你就不停地問我,到底怎麼回事啊?德妃娘娘怎麼了?你要不停地問她的事?”
婉寧紅著臉,吱吱唔唔地說不出來。欣然見狀忙拉住寶鑰道:“今兒你是半個主人,怎麼能用這種口氣對客人說話?有什麼事好好說就是了,快別生氣了。”然後又向婉寧陪罪。婉寧慌忙擺了擺手,便坐著低頭吃茶。
寶鑰生氣地走到另一邊坐下,不去理她。淑寧與欣然對望一眼,便坐到寶鑰身邊去,拿了果脯點心哄她,又慢慢問她些新四九的事。寶鑰聽說她在京城只住了一年左右,自出孃胎就在外地生活,大感同情,便把京中的各家名店介紹給她,心情也漸漸好了起來。
但她對婉寧還是有些怨氣,淑寧見狀,便只好早早拉著婉寧告別。欣然也不多留,直送她們出了院門。
婉寧一路上都不說話,中途還突然掀起簾子往外看。這回淑寧算是看清楚了,婉寧是在看遠處紅色的宮牆。她也沒說話,只是閉目養神,心想:“不管你打算做什麼,不要拉我下水就好。”
回了府,婉寧匆匆走了。淑寧走進槐院,卻聽得二嫫迎上來笑著對她說:“姑娘,蔡先生找到了,如今正在外頭花廳上呢。”
(最近越來越晚了,看看明天會不會好點?不過老實說,要寫這種文縐縐的東西,真的好難我沒那種氣質今晚幾位客串的書友,看能不能找到你們的客串的角色?)
一二四、舊師
去年秋天淑寧請求父親尋回蔡先生教導自己才藝,一來是不熟悉京城,另找不認識的老師,還不如請回熟人;二來,蔡先生雖然偏愛婉寧,但的確是真材實料,脾氣也好,是很理想的老師人選。
張保派了兩個家人去打聽蔡先生的下落,得知他離開宋家後,前後又就了兩個館,但都不到半年便被辭退了,後來就沒人再看見他在京中出現過。那兩個家人找到蔡家的老房子,卻只有一個半聾的老頭子在看家,問他家主人的下落,那老頭半天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後來還是他家鄰居告訴他們說,蔡先生在保安州(順天府西北方)的一戶鄉紳家謀了個館,已經有大半年沒回來過了。
張保知道後,也沒告訴女兒,只命人另外尋找合適的先生。年後不久,一個僕人出門辦事時,經過蔡家老屋,才發現蔡先生回來了。原來他執教的那戶人家,獨生女兒冬天裡急病死了,老父老母傷心欲絕,把女兒生前的所有東西都燒了。老師燒不得,只好請他走人,眼不見為淨。可憐蔡先生,又是不到一年便被人辭退,這名聲怕是壞了。
蔡先生一聽說是伯爵府重新請他回去執教,真是喜出望外。他如今境況有些窘迫,能得到一份輕閒豐厚的差事,又能教回那個從小天賦就比別的孩子強十倍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