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她如今大了幾歲,應該比小時候沉穩了,學東西也會更用心,日後成了氣候,說不定還能成就自己一個明師的好名聲。他這麼一想。立馬就答應了,進了伯爵府,看到主事的東家。才知道要教的是三姑娘淑寧。
他很是失望,言談間難免露出些馬腳。又試探著是否只教一位姑娘,不知他過去的學生會不會再來學。張保聽了有些不悅,雖然他還是叫了個婆子去後院問侄女地意思,心下卻在腹誹:“這人真是沒眼光,我家閨女聰明伶俐。乖巧懂事,有禮有節,知所進退,他居然只顧著想那個慣會惹事生非的婉寧,真是沒眼光!”
張保在生氣,也不說什麼話,花廳裡一時冷了場。蔡先生見狀,不禁有些懊悔,如果得罪了東家可怎麼辦?如今他想要再尋這樣好的館。可不是那麼容易地事了。
這時淑寧過來了,恭恭謹謹地向父親和蔡先生行禮。張保和顏悅色地問她今日出門的情形,淑寧也問候了蔡先生別後地身體安康。場面這才融洽起來。蔡先生見淑寧斯斯文文,想起她昔日雖然資質平庸。人卻勤勉。而且又能尊師重道,倒還算是個不錯的學生。
過了不久。那婆子回來了,卻又領了另一個婆子來,是在那拉氏跟前聽用的,傳達了那拉氏的話,說多謝三老爺想著,但二姑娘如今正在學習家務女紅,只怕是沒功夫再學才藝了,蔡先生只需要教三姑娘就好。
蔡先生雖然失望,但已不象方才那樣形於言表,聽了張保說是要到房山別院去住,也只是猶豫一下就答應了,當下便約好,第二天帶著行李和僕人搬過來,過兩日跟他們一家回房山去。
淑寧回到槐院後,佟氏已經得到了訊息,卻把她叫到跟前去,囑咐說:“今兒順了你的意,請回蔡先生來教你琴棋書畫,但你要記住,那些才藝都只是薰陶性情地玩意兒,不能把它們當作正事。家務與針線才是最要緊的,一樣也不能落下,可千萬別像你二姐姐那樣。”
淑寧連忙應了,心想:“本來就只是學來陶冶性情的,總不會真學成個才女,我可沒那個功夫。”其實她在這件事上那麼熱心,一半是因為在穿越前就很羨慕那些懂得琴棋書畫的優雅的女孩子們,一半則是想到自己交好的幾位閨蜜,包括周茵蘭、真珍和新認識的欣然,都是才藝出眾的女兒家,她自然不能差得太遠,不然,原本深厚的友情,也會因為愛好、見識地差異而漸漸疏遠的。
不過她的丫環冬青卻不同意這個想法:“姑娘也太小瞧自己了,不論是管家還是女紅,您都比府裡其他地姑娘強,人無完人,就算姑娘在才藝上差上半點,也沒什麼奇怪的。您說地那三位小姐,另兩位我不知道,但看今兒那位欣然小姐,就不像是個會過問家中俗事地人,不然哪裡有閒功夫去研究那些花啊草啊吃食啊薰香啊之類的。”
素馨踏進門來,剛好聽到她說地最後一句,便道:“誰說欣然姑娘不會過問家中俗事?我今兒就親耳聽說她過問了。”
淑寧疑惑地望過去,她便解釋道:“今兒我在二門裡等姑娘,聽見外頭有人來鬧,那人簡直就是個潑皮,那府裡的人請那潑皮進門房去坐,只說太太和大奶奶出門上香去了,二奶奶在待客,爺們不在家,不敢請他進去。我聽那潑皮說話,似乎是他們府裡大奶奶的孃家兄弟,來要錢的。尋常僕役們壓不住他,只好往裡邊傳話,請了欣然姑娘的示下,才給了那潑皮幾兩銀子打發他走了。可見欣然姑娘在家裡也有管事,不然那些管家直接去問二奶奶不就行了?”
淑寧想起欣然出花園時,她的丫環銀屏的確是來跟她說過什麼話的,原來就是那個時候,只不過這種情況太奇怪了,她們那樣的人家,怎麼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