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絕對保密,就是親戚朋友們也不能知道,除了我們3個人之外再沒有什麼朋友可言,要是有人問起,你們就說奉國王的命令看守這座莊園,對國王負責的是我,巴爾託洛梅烏·洛倫索·德·古斯曼神父;德什麼,布里蒙達和巴爾塔薩爾同時問道;德·古斯曼,在巴西培養我的一位神父姓古斯曼,於是我也有了這個名字;巴爾託洛梅烏·洛倫索這個名字就夠長的了,布里蒙達說,稱呼古斯曼我不習慣;你用不著那樣稱呼我,對你和巴爾塔薩爾來說我永遠是巴爾託洛梅烏·洛倫索,但王室和學術界必須稱呼我巴爾託洛梅烏·洛倫索·德·古斯曼,因為像我這樣將成為教規學博士的人必須有一個與其顯赫的身份相符的名字;亞當沒有其他名字,巴爾塔薩爾說;上帝還沒有任何名字呢,神父回答說,但上帝實際上是不可命名的,在天堂里亞當也不會與另一個男子相混淆;那麼夏娃呢,她只叫夏娃,布里蒙達說;夏娃仍然只叫夏娃,我認為世界上僅有一個女人,只是外表變化無窮而已,所以用木著有別的名字;你是布里蒙達,告訴我,人需要耶穌嗎;我是基督教徒;有誰懷疑這一點呢,巴爾託洛梅烏·洛倫索問道;他最後說,你很瞭解我,但是,要是有人說起耶穌、信仰或者名字,那隻不過是信口雌黃,你就叫布里蒙達吧,要是有人問起來,你就這樣回答。
神父回去學習了,已經是學士,已經是碩士,用不了多久就是博士了,巴爾塔薩爾在鐵匠爐上把鐵燒紅,在水中淬火,布里蒙達則刮從肉店拿回來的皮子,或者兩個人一起砍藤條或者在鐵砧上打鐵,她用鉗子夾住鐵片,他用錘子敲打,兩個人必須非常默契才不至於哪一下打錯,她把紅紅的鐵片放到砧上,不用說話,他一錘打下去,力量和方向準確無誤。就這樣,冬天過去了,就這樣,春天來到了,神父到里斯本來過幾次,黃色琥珀圓球放進大木箱,也不說是從哪裡帶來的,詢問意志蒐集了多少,從各個方面看著飛行機器,這機器是越來越大、越來越成形了,超過了巴爾塔薩爾拆毀的那一個,最後提出些指示和建議,就返回科英布拉,重新去研究教皇詔令和詔令制訂者們的著作了;現在他已經不再是學生,已經在課堂上用拉丁文閱讀了,但沒有哪一本上寫著:你能飛行。
6月就要到了。里斯本流傳著令人不快的訊息,說今年的聖體遊行中不會有原來的巨人形象,也沒有森林蛇神,也沒有噴煙吐火的巨龍;鬥牛犢表演不會出場,城裡沒有人跳舞,不敲非洲鼓也不吹笛號,大衛國王不來到華蓋前表演舞蹈。人們不禁要問,這算得上什麼宗教遊行啊,既然亞魯達的滑稽演員們不到街上敲起鈴鼓,既然禁止弗裡埃拉的女人們去跳恰利納舞,既然沒有劍舞表演,既然沒有化妝的人群,既然不演奏風笛和長鼓,既然放蕩男女們不來玩掩飾另一種消遣的遊戲,既然不再跳雷托爾塔舞,既然聖·彼得羅的大黑船不在男人們的肩膀上航行,那我們還有什麼宗教遊行呢,這多麼讓我們掃興啊;即便給我們留下了菜農車隊,我們再也聽不見蛇神發出的懂懂聲了,啊,表哥,蛇神吹著口哨經過的時候我的頭髮根都豎起來了,哎呀,我也說不清怎麼會覺得渾身抖作一團。
人們來到王宮廣場看節日的準備情況;先生,還算不錯,這樁廊有61根立柱和14個立墩,高度不在8米以下,蔓延600米長,僅拱門就有4座,塑像、圓形浮雕、金字塔和其它裝飾物不計其數。人們開始欣賞這種新安排,不僅這裡,請看看各個街道吧,那裡都搭起了篷子,支撐篷子的木杆上以綢緞和黃金裝飾起來,篷頂上掛著的圓形浮雕皇金黃色,一面是光輝燦爛的聖事場景,另一面是主教的徽記,還有的是市議會的徽記;窗戶,看看我這窗戶,這樣說的人沒有言過其實,帶金線流蘇的淺紅緞子窗簾和簷帝賞心悅目;我們從來沒見過,人們有點心安理得了,取消了一種節日,給了他們另一種節日,確定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