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將人弄暈了再治嗎?”似這般清醒著,一會兒接那斷筋的時候可得怎生的疼?
“不行,必是讓公子清醒著,穴位才能通暢,待接好了筋將來才能長得好,否則,日後容易跛行。”
開玩笑!不讓他多受些痛又豈能讓他長教訓!
田政清一聽有可能會成跛子,哪還顧得上疼不疼的,忙道:“李大夫,您老可是咱們雲州的名醫,您瞅著該怎麼治便怎麼治!一切就都拜託您了!”說完竟慎重地向對方鞠了一躬。
蜻蜓微微一愣,心裡對這個田知府倒生了幾分好感。可惜,養了個不成器的兒子,也真夠難為他的了。
床上的田世光還在哎呦呦的慘叫,李氏趴在兒子的床上哭得不能自抑,一邊哭一邊罵著要將傷害她心肝寶貝的人抓回來抽筋剝皮,咬牙切齒的模樣真真是透著狠毒。
蜻蜓聽著心頭上火,恨不得將這老女人也懲戒一番。
“大人,夫人,老夫診治傷病的時候不喜歡有旁人在場,你看,你們是不是……”
話說到這裡,那邊田政清已經明白過來,忙道:“是是是!大夫您好生診治,我們這便全都下去,決不會來打擾您,一切就都拜託大夫您了!”說完便命令一眾下人全都退出去,自己則將趴在床邊哭得不能自抑的李氏扶起來準備出去等著。
誰知,李氏卻扒著床怎麼也不肯出去,嚎啕大哭道:“我要在這兒陪著光兒,他打小便沒受過苦,如今叫他一個人怎麼受得了痛!”
“夫人,你不出去,老夫沒法醫治啊!”
蜻蜓真恨不得將這女人給扔出去,簡直浪費她的時間!
“好了好了!莫要添亂,快跟我出去!你也見到光兒的情況了,不要耽誤了大夫治病!”
田政清嘴上不說,心裡其實也是很擔心兒子的,見著自己夫人這般蠻纏既生氣又是無奈,只得硬生生將人給拖了出去。
李氏沒得辦法,哭哭啼啼地出去了。
待屋子裡的人都走光以後,蜻蜓總算覺得耳根清淨了些,如果床上的人沒有鬼哭狼嚎的話……
“行了,有那麼疼麼?一個大男人嚎成這樣我都替你丟人!”
“你!你你……”田世光突然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坐在床邊的大夫。
為何眼前的老頭子說話的聲音會突然變成年輕女子的聲音?為何還挺熟悉?
見田世光竟還有精神瞪著自己,蜻蜓冷冷一笑,猛地一根銀針紮在他的大……腿……根……處,“瞪什麼瞪!稀奇什麼!沒錯!就是你姑奶奶我!”說著便伸手將臉上戴著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露出張白生生、俏麗麗的漂亮臉蛋。
“是…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田世光做夢也沒想到,眼前所謂的大夫竟會是他先前在街頭調戲的女子假扮的!
“做什麼?你剛才不是嚎得很厲害嗎?我不對你動點真格的,豈不是白費了你演的一場好戲?”
田世光聞言一愣,默了半晌總算有些明白過來,“我的腳是你動的手腳?”
事實上,他的腳筋雖然的確被刺斷了,但除了被刺到的瞬間疼得有些厲害,後來緩過勁兒來了,倒還能夠忍受。方才之所以那般哭嚎,不過是想裝得痛苦些,免得父親一頓責罰。何況,他心裡到底也有部分害怕的情緒,萬一真的治不好,豈不是真成跛子了?
然,他方才哭嚎有聽到大夫說必能治好,剛放下了心來,卻又猛然給他如此大的打擊。
一瞬間,他竟覺得天旋地轉,好似天快塌下來似的。
“來人……”他不敢猜測眼前的女人究竟是誰,究竟想做什麼,他只知道,他今天也許真的會載在她手上。想著,額頭上的汗珠子不斷地溢位來,想開口喚人來,未料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