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那只是花瓶而已。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清楚。我不會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這句話,我說到就會做到。”
郝心晴呆住了,他難道是在表明心跡,心裡又是感動又是不安,“我是你什麼人,對不對的住有什麼關係?”
蘇莫握緊她的手,低頭看著她的眼睛,“心晴,別跟我玩捉迷藏了,我們都不小了。”
郝心晴狼狽地躲閃他的目光,他的眼珠太黑,裡面的情緒太濃,讓她不敢直視。她不知道該如如何回答,急於逃避的她下意識問道:“張恆的事是你做的?”
蘇莫顯然沒想到她此時說出這樣煞風景的話,當即鬆開手,淡然答道:“是。”
郝心晴沒想到他回答得這麼幹脆,想到女人可憐期盼的眼神,不由聲音提高,“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蘇莫笑了,“你說呢?”
郝心晴最討厭看蘇莫這樣的笑容,那麼的漫不經心,“你知不知道,他們一家都快活不下去了。”
蘇莫冷笑,“那你準備怎麼做?”
“別為難他們了。”
蘇莫盯著她半天,忍著心口的鬱氣,“行,既然你都不在意,我何必多管閒事。”
郝心晴自覺自己的語氣有點衝,聲音低下幾分,“蘇莫,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麼?”蘇莫未等她說完就堵住她的話語,“心地善良也得有個尺度,別人打你一巴掌,難道你還伸臉再讓別人扇一耳光。有些人不給他教訓,他是不會長記性的。”
他的話聽起來似乎有理,郝心晴卻並不認同,冤冤相報永無結束之日,學會原諒難道不比記恨更加令人開心嗎?
蘇莫心裡不舒服,不過沒人看得出,他是個喜歡隱藏心事的男人。
張恆的事如果事關別人,他不會這麼緊張上心,他之所以採取非常手段,為的就是郝心晴。他的初衷是透過張恆之事,讓別人明白,郝心晴是他的心愛之人,不是誰都可以亂動的。
今晚接到郝心晴的電話,他內心是愉悅的,自尊心也得到了想當的滿足。這女人總算知道主動了,儘管還很生澀,可他知足了。
當他說出那番肺腑之言,說絕不會對不起她時,那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承諾,是一位丈夫對妻子的誓言,他不是喜歡甜言蜜語,海誓山盟的男人,可在那刻,他說得甘心情願。
當他聽到她的質問,心都涼了,原來今晚的一切都是預謀,她打電話,她溫言細語,為的都是別人的事情。
蘇莫在任何事情上都是果斷決伐,絕不拖泥帶水。然而遇到了郝心晴,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他該怎麼對待她?
他走的時候,連告辭都沒有說一句,門關上的時候,心裡有悵然若失,也有如釋重負。
30
此後幾天,一直到除夕,蘇莫都沒有來找過她。
郝心晴年三十是在自家過的,家裡是愁雲慘淡,爺爺做了手術還在醫院,父母見她過年呆在家裡,心想和蘇莫怕是真的要吹了,心裡當然不舒服,真離了,她哪裡找得到像蘇莫這樣的。
過年幾天,郝心晴基本都呆在家,也沒去串門,心裡其實有些煩悶的,心裡卻不知煩惱為何而來。
人就是這樣,在跟前的時候不覺著什麼,等見不到了,又開始掛念了。對於自己突然出現的這種情愫,郝心晴理解為在一起呆久了,自然會有感情,就像是親人一樣。
初三,她懶心懶意地去樓下買食醋,剛走到小超市門口,就碰到趙秀枚手裡拎著袋東西從收銀臺走來。
“媽。”郝心晴尷尬地喊道。
趙秀枚笑了笑,“你還知道喊我媽呀?”
郝心晴愈發尷尬,其實就算裝樣子,過年她也應該去蘇家過的,只是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