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莫又開口了,“放心,沒毒。”
郝心晴不好放下,只好站著喝下去,冷飲很冷,涼入心底。
女人拉著她坐在兩人的中間,原本就不大的沙發擠著三個人,氣氛怪異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是非之地,得趕緊走人,郝心晴掏出支票就遞給他,“蘇莫,謝謝你,這是十萬。”
蘇莫接過後,盯著支票上的數字,再抬頭時,微笑道,“封遠華也忒小氣了點,利息都沒算上。”
郝心晴咬著牙,回答,“我還不至於用他的錢來還你的錢。”
蘇莫似乎有些意外,隨手將支票擱在茶几上,輕笑了兩聲。
郝心晴心裡難受,掏出錢包,哆嗦著將裡面的錢抽出,全部扔在蘇莫臉上,“利息,你要的利息。”
蘇莫也不動,任紙幣滑落,掉在地上。
郝心晴蹭地起身,滿臉羞怒,手指指向他,話卻是再也說不出口了。她能說什麼?她能告訴他自己並沒有出軌,還是告訴他自己懷了他的孩子。
她只能緊緊地閉緊嘴巴,驕傲地離開,留給他一個挺直的背脊,她一步步走向大門,心裡一點也不好過。
“蘇莫,你這又是何必?”女人撿起地上的錢,聲音溫柔。
蘇莫並不看她,淡淡笑道,語氣複雜,“琳琳,你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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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心晴走在小路;心裡難過極了。離婚後;她以為自己已經練成了金剛之身,不想;蘇莫的幾句話已將她傷得體無完膚。
認識這麼多年,她一直沒有真正的瞭解蘇莫。她以為他是一個有著寬廣胸懷;文雅有禮;少言寡語的男人。卻原來,他說出的話也可以如尖刀直刺人心。
他恨她,他討厭她。
郝心晴從他的眼神裡能讀到不加掩飾的厭惡,他一定以為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這一切;不正是她所希望的,可為什麼她會這麼難過?
晚風迎面吹來;涼涼的,四月的晚風為什麼這麼涼?郝心晴抬手撫摸臉頰,溼漉漉的,淚珠從指縫沁出,順著手背滑落。
她流淚了,她竟然又流淚了。
郝心晴停住了腳步,茫然地看著漆黑的夜空。
她的難受也只能是一個晚上。一覺醒來,班還得繼續上,醫院的母親也得分心去照顧。
有些人可以無止境的放大自己的憂傷,品味感情的傷痛,有些人只能藏起自己的傷害,讓它沉入心底。
生活已經給她出了一個又一個難題,等著她去解決。對於腹中的孩子,她還沒有明確的決定,隨遇而安,也不失為好方法。
經歷了一場婚姻,再看到父母的婚姻,她也沒有勇氣去再婚了。此時孩子的到來,正是預示著她以後的生活。
星期五是母親出院的日子,她一大早就趕去了醫院,心想把母親接回家,心裡就踏實了。
她剛踏進走廊,遠遠就看見父親蹲在病房門口邊的牆壁,抽起香菸。心裡奇怪,父親很少抽菸的。
直到她走到跟前,郝志強才匆忙起身,將菸蒂踩在腳下。
“爸,你怎麼站在門口?”
郝志強搓搓手,幾度張嘴,最後說道:“心晴,你媽得了乳腺癌。”
一句話就震暈了她,郝心晴頭耳嗡嗡響,不知多久,才恢復正常,“怎麼會這樣?”
“醫生說已經是中晚期,不建議手術治療。”
郝心晴靜默片刻,“那總要治吧。”
“醫生說今天做一次化療後就出院,以後定期來做,必要時配合中藥治療。”
“媽知道嗎?”
郝志強點頭。
郝心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