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看過很多人,有什麼都沒有了,在小小的房間裡等死的老人,他唯一記得的事情,就是每天伸手臂給護士打維持生命的營養針。也有天生就面板潰爛的孩子,他就連說話的時,吐出來的口水都是爛的,沒有人願意多看他一眼……」
他抿了一下唇,在熱水裡靠上罐子的胸口:「就連他們侵犯我的時候,我都覺得,他們不是在做性行為,而是某種儀式……」
見罐子架在浴缸上的手,微微地縮了一下。Knob諒解似地打住了:
「太多……太多本來就很荒謬的事情了,太多了。去談這個我為什麼有、那個為什麼我沒有,我對你這樣、你這樣怎麼對得起我,這是你欠他的、這是他欠我的……又能夠解釋得了什麼呢?辛維,每個人都在流血,但是每個人也都在讓別人受傷……」
他始終垂在水中的手,伸上來握住了罐子的手背。兩雙同樣傷痕累累的掌,此刻緊緊握在了一塊:
「我應該恨嗎?辛維,我應該恨她嗎?」
直到如今,罐子都還依稀記得,Knob仰躺在他懷中,囈語似的神情。看起來竟有一絲眷戀,又帶著旁人難以理解的悲哀。那是一種犧牲、絕望的瘋狂,在Knob那張總是漲滿喜悅的胸膛中茁壯。
而那時的罐子,竟再一次粗心地沒有察覺。
他只知道,Knob即使在熱水裡,體溫也是冰涼的。
「辛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