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微的刺痛,加上她溫熱的呼吸,牽連出絲絲縷縷的酥…麻,從手臂一直蔓延至四肢百骸,那熟悉的癢,又開始在心裡氾濫……
情不自禁的,他又悄悄轉過頭來,看著她。
其實他並不覺得痛,只是很生氣,但現在看到她好像是有點心疼他的樣子,心裡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莫名就開心了。
她洗得很認真,很仔細,小心翼翼的模樣特別的勾人……
鬱凌恆的心,撲通撲通,像打鼓一般,又快又響。
很擔心她聽見自己的心跳,可他越是想要控制,心就跳得越快,根本無法抑制。
傷口洗好包好,雲裳一邊把鉗子膠布之內的收進醫藥箱,一邊低著頭小聲而誠懇地跟他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打傷你的。”
鬱凌恆正嫌棄地瞅著被包紮得其醜無比的手臂,聞言臉色一沉,沒好氣地瞪著她。
他一直在等她道歉,雖然現在終於等來了,可他還是覺得生氣,甚至還有那麼點……委屈。
想到她維護黎望舒的樣子就恨不得撕了她。
鬱凌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她緊接著又說道:“其實你也有錯——”
“我有什麼錯!!”他頓時又炸了毛,勃然怒吼。
雲裳啪地蓋上醫藥箱,爬起來站得筆直,據理以爭,“他都喝醉了,你不該那樣戲弄他!”
“我哪有戲弄他?!”鬱凌恆也騰地站起來,俊臉一片冰寒。
“你勾他的腳讓他跌個狗啃泥還不如直接給他一拳呢!”
“這可是你說的,下次他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就直接給他一拳!”
“你——”雲裳氣結。
就算把鬱太太氣得說不出話,鬱先生也絲毫高興不起來,心裡咕嚕咕嚕冒著酸氣,忍不住嗤笑嘲諷,“怎麼?心疼啊?!”
雲裳蹙著眉斜睨著他,默嘆一聲,拎起醫藥箱準備走人。
不想理他。
跟他這個霸道蠻橫的蛇精病根本沒辦法溝通!
見她要走,鬱凌恆又急又怒,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近乎氣急敗壞地怒道:“雲裳!你這樣護著他,是對他餘情未了吧!!”
他的脾氣以前沒這麼暴躁的,都是她惹的他!
如果今晚她不那樣維護前男友,不拿酒瓶子砸他,他也不會發這麼大的火!
所以,全是她的錯!!
他不想承認,可又不得不承認,他嫉妒黎望舒!
都說女人對初戀和第一個男人是最難忘的,而黎望舒正好把這兩樣都佔齊了,所以就算黎望舒背叛了她傷害了她,她也依然忘不了他是不是?!
哼!
其實他沒有處‘女情結,總覺得如今這世道有那樣的要求實在是太強人所難。
只是不知何時他對鬱太太有了美好的希望,他以為鬱太太是純潔無暇的,所以在早上起來看到床上那些曖‘昧痕跡裡沒有他所期待的紅色時……他是憤怒的!
對!昨晚,不是鬱太太的第一次!
她和黎望舒相愛多年,必定是什麼都發生過了,這些他早就預料到的,只是當心中的猜想得到證實後,他才發現自己原來如此介意……
嗯!他介意!
他不怕承認自己就是個膚淺的男人!
他想成為鬱太太的第一個男人!
可該死的!
他不是!!
在他之前,她跟別的男人已經什麼都做過了……
這真是個讓人鬱悶至極的訊息。
本來吃了鬱太太通體舒暢,可看到床單上沒有血跡時,他的心頓時堵得慌。
可他又不能把昏睡過去的她拉起來質問,因為不想讓她知道他對這件事如此